“夏侯二爷,我知道你心中有好多事想感谢我,可也不用这么直盯着我看吧?我会害羞的。”
夏侯廷玉没事做什么一脸欲哭无泪的直瞧她?她知道他大概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像她这样的知音,心里感动,可也不用这样瞧她吧?让她有点怕怕的。
“谁要感谢你?!”夏侯廷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害羞个屁!没趁夜摸进房把他掐死就不错了,谁要感谢他啊!
“夏侯二爷,做人要诚实,不然雷公会一直劈你喔,不过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啦。”夏侯廷玉虽然个性不讨喜,可她大人有大量,当然不会和他计较这些。
“……”夏侯廷玉整个无言以对。傅冬晏其实脑袋有问题吧?明明就是自己在那边乱猜测,还一个人说得那么开心,有病啊他!
“将军。”夏侯东焕好整以暇的宣布,对于她不停和弟弟说话有些恼意。
“哎呀,我又输了吗?”傅冬晏皱着脸,好可惜的看着棋盘。这几日缠着他对弈,她一盘也没赢过,本来她还想说经过了十年,她的棋艺该是有长进才是,没想到还是像以前一样不堪一击。
那时的追日也老是让她输得奇惨无比,虽然是他教她下棋,她却从没赢过他一盘。
她还想说若是赢了他,可以趁机向他讨个承诺或是其他的什么呢。
“唉,让我一回不行吗?老是输给你,我的自尊心好受伤!”虽然她技不如他是事实,可他好歹偶尔放个水,让她高兴一下也好,每次都把她打得落花流水,让她好气馁。
夏侯东焕淡笑不语,只是有趣的看着她垮着小脸,好哀怨好哀怨的悲泣,她的表情和说话的语调比,般人要夸张许多,他并不感到诧异,甚至觉得仿佛许久以前,也曾有人这么对着他说话。
且她下棋的方式也让他好熟悉,她的下一步会是什么,他似乎都知道,甚至她的棋路和技巧,在某种程度上与他相似。
他以前真的不曾和她相遇过吗?又或者是,他真的不认识也不知道追日是什么人吗?
“咳咳,若你脏烦和我下棋,直说没关系,我不会生气的。”傅冬晏小心翼翼的看他紧皴眉头,就怕他是因为连日来一直赢棋,觉得和她下棋一点挑战性也没有,却又为了风度而没拒绝,心底正默默的恼怒。
她不想让他讨厌,真的不想,她好喜欢好喜欢他,就算他对她没有同样的感觉,她也不想被他讨厌,不想让他感到厌烦。
看她露出担心受怕的表情,夏侯东焕放松不自觉皱紧的眉头,脸上的表情柔和许多。
她是在意他的,不是吗?或许,比起追日还在意。
“不厌烦,”他唇角扬笑,“和你下棋,我从不厌烦。”
她愣愣地望着他,有一刹那以为是追日回来了。
“是吗?那就好,我可真怕你是被我勉强的呢。”她嘴里哇啦哇啦的直说,露齿咧嘴灿笑,却不自觉的低着头。
怎地眼睛和鼻头都泛酸呢?她该不会是受凉了吧?一定是这样,昨儿个夜里她好像没盖被就睡了,难怪会得病。
他说从不厌烦她啊……追日也曾这样说呢,是啊是啊,定是他说了和追日相同的话,她才会以为是追日回来了。
真烦恼,她又不能告诉他以前追日曾说过什么话,要他不能再说,不然她会以为他是被追日附身……附身这说法怪怪的,算了,意思她懂就好。
一旁的夏侯廷玉忍不住轻咳几声,觉得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问题是他眼前这两个都是大男人,哪来的暧昧可言……但是真的很暧昧,连他都有些脸红心跳了。
这是不是代表他承认大哥其实真的喜欢傅冬晏这男人?不,不要啊!就算大哥真喜欢男人,真有断袖之癖,他也宁可相信大哥喜欢的是小三,而不是这个长得平凡无奇又很孬种的傅冬晏!
“二爷,你是想到什么天理不容的事吗?怎地又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傅冬晏斜睨脸上震惊与悲愤交杂的夏侯廷玉,这二爷好像常常被雷劈啊。
“还有,二爷,你那眼神看得我很不开心。”
她说真的,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爽快,还有点恼怒,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不过若是他继续用那种接近鄙视的眼神瞧她的话,她可能会冲回寝室去拿追日剑敲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