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继续说,却发现身体越来越冷,脸都给他冻绿了。
“究竟是从何处得来?”
唐无双冷得牙齿打颤:“你…你先给小爷解开…解开小爷就告诉你。”
淡蓝色的广袖一挥,寒气四散,他却没有给他解开冰冻之术。
“说完了,再放开你。”
唐无双翻了翻眼皮,嬉笑道:“是人家姑娘给我的定情信物,你还敢不敢要?”
蓝衣人握住红羽,沉默下去。
“流霜,看你这么冷冰冰的样子,肯定没有姑娘喜欢,信物什么的,从来没收到过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羡慕小爷?”
他还要戏言,却听流霜开口道:“你满嘴胡言,这根本不是你东西,若要拿回此物,便去办一件事。”
唐无双叹口气:“行行行,反正打不过你,说吧,这次又要让我去做什么。”
流霜在他耳边低语,将所托之事一一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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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风堂中,气氛凝重。
穆云起读了纸条上的内容勃然大怒,一掌排在扶手上:“这些年在秭归郡,我自诩整顿有方,却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藏了如此祸患!”
秦越建言道:“将军,郡主真是被那些贼人掳走的,属下立刻带兵前去营救!”
穆云起提起长剑,立即下令:“秦越,立刻集结人手,随本将一起端了这贼窝!”
“且慢”,一直沉默的西月岐芳终于开口,“云起,阿叶在信中提到,郡主已被人带走,你此事带人去,必定破空,若是打草惊蛇,后果不敢设想!”
秦越道:“郡主虽已不在那里,但只要我们把人抓回来行刑逼供,不信他们不招!
楚荆一听行刑逼供四字,不由冷哼一声,这将军府的人都是一路货色。
他眉目一挑:“哦,不知秦副将有什么本事,能让那些刀口舔血,牙藏□□的亡命之徒开口招供。若是一个不小心,逼供不成,反倒走漏风声,郡主本是有命活怕也不长了。”
他话中带刺,秦越如何听不出,可他又说得句句在理,秦越一时被他噎住,脸已成了猪肝色。
穆云起忧心忡忡,开口道:“即便不是为了菱儿,那花月云廊藏污纳垢,若继续容他留在世上,不知还有会多少良家女子受害。”
“再说叶姑娘潜入其中,你们就不担心她的安危?”
廉召开口道:“将军莫要心急,我家公子自是担心阿叶的,但关心则乱,匆忙行事,打草惊蛇只会让她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穆云起重重叹了口气,复又坐下:“那你们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
西月岐芳敛眉道: “你曾想过,花月云廊为什么要抓那么多妙龄女子?”
穆云起没有答话,却是秦越开口道:“那是青楼,买卖妇女很正常,说不定他们是因为货源不足,所以才在暗地里下手。”
西月岐芳摇摇头,淡然一笑。
楚荆上前道:“我家公子难道没有想到过这点?秦副将难道就不好奇,失踪了如此多的少女,为什么秭归却连一个报案的都没有。”
穆云起被他一语点醒:“难道你的意思,这些少女并不是秭归的人!”
西月岐芳开口道:“阿叶的信中提到墨籍镇,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北方的一个小镇,在秭归千里之外。既是如此,那么这些少女恐怕是从不同地方掳劫来的。”
“咳咳”,西月岐芳捂住嘴,渴了两声,廉召立即替他倒了杯水,担忧道,“公子…”
“不妨事”,抿了口茶水,他继续说道,“这些人费劲心思从不同地方掳人,为得就是分散官府的注意力。俗话说,贼不与官斗,想要从他们手中轻易将人带走,对付的身份至少可以猜到一二?”
“你是说是朝堂中人?”
“他们抓走菱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对付你。”
穆云起面露难色:“却不知是哪个想对付我?”
西月岐芳沉默半响开口道:“王尚忠的事可有消息?”
秦越回道:“此人来往的全是鸡鸣狗盗之辈,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不仅如此,他常常流连于秦楼楚馆之间,府中更是养了一众歌姬,偶尔会歌姬送给某些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