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丫鬟,当然得受我的管柬。伸手掏出她佩挂在颈项,一条心形坠子的金炼,挑逗地放入掌心把玩。他一丝不挂,深邃的眼瞳潜藏着灼人的目光。
我不干总可以了吧?把链子还我。
“当我的凌霄殿是什么地方?由得你爱来就来、爱走就走?放掉长链,顺势把她挤向池边。
“别这样,万一让你的妻妾们看到到这个程度算不算已经把他勾引上了呢?小楼怎没给她任何暗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烈某人最爱的是露水姻缘。他放浪地笑得好不开怀。
原来你是这么龌啮、卑鄙、无耻、下流的一个人。维绢突然发难,拳脚齐飞,打得烈天问一脸茫然。小楼骗人,什么难得有情?他根本是滥情!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说着,飞也似地欲跳上池岸,奈何这池子颇深,她脚底湿滑,连试了两下,都没能爬上去!
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烈天问这一生花丛里来来去去,从没人敢给他脸色看,甭提还卯起来打他,口出无状地辱骂他。也许天生犯贱吧,他反而觉得维绢比其他美女还新鲜刺激好玩。
不用,把你的脏手拿开,我自己会上去。她的动作实在笨拙得教人喷饭。一这一路上,要不是她拖累着,动不动嚷着要休息,大抵也用不着耗去了两年的时间。
都是这袭衣裳太累赘,基长又黏答答的。维绢因三番两次给绊倒,气得将裙摆兜提上来,这样方便也俐落多了。但她却没注意到,这么一来,两条大腿就全无遮掩,对立于池内的烈天问简直是要命的诱惑。
别上去。他冲动地抓住她的脚踝。
维绢一个没攀牢,重又狼狈地掉入水池中。救命啊!两手如划桨般在空中确命乱挥。
别慌别慌,我接住你了。烈天问算准了,张开肩膀就等在那儿把她捞进怀里。他在她耳畔吹着气,暧昧的、荒淫的。
明明是她要来勾引他的,怎么变成他在诱惑她?维绢望着他,那么帅的人,却那么孟浪放荡,蓦地,她眼中溢出哀伤悲凉的泪水。
为什么哭?他讶然地问。
原来你是坏人,早知道你这么坏,我就不来了。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回哪里去?他双手紧抱看她,脸和她贴得很近很近,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走。
“回老家去,回梅江去,总之,回哪儿都好,就是不想留在这儿。她才不要帮小楼去骗那劳什子口诀。表哥也是个没良心的自私鬼,他们统统都不是好人!呜呜呜……
“没我的允许你哪儿都不准去。他放下她的两腿,让她靠在岸边,迅即用身子抵着她,教她动弹不得。因为贴得太近,所以他下体的反应马上令维绢面红耳办,羞愧得巴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为何害怕?是你主动‘跌’进来的呀。他恣意欣赏她矛盾难过的表情,一时心如平原跑马,欲焰高涨。维绢仿佛闻到他两臂下的一种特殊的动情气味,心跳不知不觉跟着加速。这男人……这男人要使坏了……不,不!
“救命啊!表嫂,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小楼预先藏在手中的一大把白色粉末,适时往烈天问头上撒下去。
何方鼠辈?竟敢暗算我?!”饶是他武功再高强。也防到有人会在他全神贯注于调情戏爱的当口,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对付他。
烈天问惶没人水中,小楼趁这空隙,赶紧将维绢拉出水面,遁进草丛,逃逸而去。
位于厢房后方桃花园内一处幽静的山坳里,华仲阳正闭目盘坐,潜心修习烈天问秘笈中的武功心法。
露凝香照例躲在暗处,一为陪伴,一为把风。她知道华仲阳此举并不想让烈天问知晓,因此她特地每每于这时刻赶来照应,如有个吹草动,才能及时提醒他。她对华仲阳是相当真诚的,原因之一固然是他面对诸般诱惑仍无动于衷的过人定力,再则即是他俊美的容颜和冷傲的脾性。
一个骄傲的男人有啥值得爱的?露凝香自己也不明自,只觉愈是得不到,愈觉雄心万丈要将之追到手才甘心。
草丛扬起一阵悉索,有人来了。她赶忙装出鸟鸣声。啾啾啾……知会华仲阳。
咦,不是烈天问,而是……两个……老太婆?露凝香一见是无关紧要的人,马上从大树后走出来,挡在路中间。
你们想干什么?她趾高气昂地问。在这儿除了烈天问,和凡事皆不过问的华仲阳,就属她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