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华仲阳才懒懒地开口道:睡觉了吧。天快亮了。
嫣羽楼默然地一动也不动。
放心啦,我不会再整你了,至少今天不会。他也累了,累得没力气跟她斗。
哼,我才不怕你,我不起来是因为……因为……我的腰闪到了。如果这时候华仲阳乘人之危,她必死无疑,所以她已经把原本藏在腰际的匕首偷偷握在手心。
“原来如此。”他邪笑走近,蹲在她面前。叫我一声相公,就帮你。
你作梦!叫你小杂碎还差不多。这些乱七八糟、难以入耳的话,全是从吴天贵那儿学来的,来不及骂出口的尚有一大箩筐。
你----华仲阳手臂一挥,险些忍不住又赏她一记麻棘掌。娶了你算我倒楣。右手勾住我的颈子,勾紧一点,掉下去可不能怪我。他居然弯下腰来,将她抱起。
嫣羽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友善举动吓一跳。你不会又想使什么坏点子了吧?
哎!你……重死了,我……哪有……力气?”他到底不够壮硕,抱着她走几步路,已脸红脖子粗地上气不接下气。到了床边即没力的让嫣羽楼自己滚下去。妈呀,你看起来干干扁扁的,怎么……重得,得罚你三天三夜不准吃饭。
嫣羽楼躺在软垫上额头已冒出星星点点的汗渍,显示伤得不轻。
别妄想我会谢你!要不是你把我打成这样,谁希罕让你这双脏手抱!
我也不是真心要对你好。”华仲阳不住捏揉酸疼的两臂,眼中已熄的两簇野火又重新燃上。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快,平白失去一个可以蹂躏戏弄的大玩偶。
嫣羽楼瞪大水眸,意骇神夺地瞪着他,伶牙俐齿头一遭遇上强劲对手颇感无措。
第二章
更新时间:2013-04-24 20:04:21 字数:9418
第二天,新娘子照例得拜见家里的每一份子,为他们奉茶顺便听训,家族长老把华家十二条家规从头到尾念一遍,叮瞩新媳妇谨记在心,且切实遵守。
嫣羽楼闪了腰的消息一传出,众人马上肚子里装了萤火虫----心知肚明,料想十足十是华仲阳惹的祸。
唯有狄永阿怎么也不肯承认是自个儿的儿子激动过度,才会把新娘子折腾成那样。开玩笑,他才多大的年纪,怎么激动,凭哪点激动?假使仲儿真有那么神勇,她早就可以含饴弄孙了。
想是那么想,私底下,她还是遣了丫鬟去请来大夫,并交华仲阳暂时先搬到西厢房去,省得打扰嫣羽楼养伤,或者又捅出什么祸端,徒然害她和华家隽头疼。
因祸得福的嫣羽楼一辈子没这么清闲好命赤。每天睡饱饱吃好好,偶尔清醒就设想怎么跟华仲阳斗法。
“喂,你已经连着偷懒三天了,还没好吗?华仲阳一身短打装扮,手里握看一棍木棍,汗水淋漓地走进房,一屁股坐在床榻上紧捱着小楼。
还没。听到他的声音,小楼立刻翻转身子,把头脸埋进被窝里。
“真的吗!我摸摸看。说着,不由分说就把手伸进薄被,搭在她的小蛮腰上。
走开,不要碰我!小楼一惊,身子忙往床底。
华仲阳容不得她蓄意回避,玩兴又起,跟着跳上床,我是你的相公,为什么不能碰你?长脚一跨,已稳稳坐在小楼身上。嗯,这姿势好,正方便上下其手。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给你看。小楼拎出预藏在枕下的短刀,横在自己颈子上。
你有病啊?睡觉还带着刀。华仲阳被她的假正经搞得玩兴尽失,悻悻的地下了床,忽又囔囔。蛇!有条青竹丝,进床底下去了。
在哪里!小楼不察有诈,慌张地由床上弹了起来,匆匆躲到他背后。你打到它没?
华仲阳倏然闭上嘴巴,冷冷地瞅着她。你不是还没好吗,竟然能从床上跳到这里来,哇!三丈多呢。哼!
原来你诳我!小楼手臂刚举起,华仲阳的唇竟陡地贴上她的。
老天,他在干么?这个欠扁的小霸王,他……在吻她?
恶心!嫣羽楼猛然推开他,两手着嘴巴,慎防他再度偷袭,你给我滚出去。
被这么小的男孩亲吻,令她有股难以言喻的窝囊感。到目前为止,她仍无法将华仲阳和“夫君”二字画上等号。
住口,这是什么态度?越来越猖狂你。华仲阳邪笑的脸严肃地敛起,换上来一张威厉严肃的面孔。真以为我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