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琪双手接过,领命而去。
陈王安排好这一切,方仰躺着,舒了口气。
南平城外,一骑飞驰在官道上,骏马奔驰,突然,斜刺里飞射过一支箭,正中其颈间,还未闭目,已气绝身亡,摔下马来。
韩成手拿着一张密封的绢帛,匆匆步入营舍,那里正坐着本来早已返回南边的陈链。
“殿下,刚刚截获一封书信,是大王的诏书。”
陈链接过,随口问道:“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旨意。”
说完,便拆开了。
韩成道:“看那个信差走的方向,是皖郡。”
此时陈链已经打开绢帛,待看完书信内容,面上已是恼羞成怒。
“原来如此!”陈链咬牙切齿地看着那张绢帛慢慢揉进自己的手中,犹如仇敌一般,狠狠地摔在了案上。
“殿下,怎么了?”
陈链猛地站了起来,道:“父王想要召还五弟,这个时候召五弟回来,还能为了什么?”
韩成也是对这个情况摸不着头脑,只能看着陈链。
而陈链犹自沉浸在不满中,“从父王把铁矿场和兵器库都交给陈诲时,我就该有所防备,父王呀父王,你居然想把江山交付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纨绔手上。”
韩成闻言,心中一惊,大王原来是想传位给五王子。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陈链此刻的脑中早已被不甘与愤怒占据,“既然父王属意五弟,那我也只有兵行险招了。”
“可是兵符未到手······”
“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陈链冷冷地打断他的顾虑,“我先回宫,这里就交给你了。”
见韩成有所迟疑,陈链道:“成大事者,必须不折手段,难道你不想给你的主子报仇吗?”
闻言,韩成原本迟疑的眼神变得坚定。
☆、鸩酒
服侍了陈王一天,容妃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了昭阳殿。
“给我准备水,我要沐浴。”刚走进寝殿,便吩咐宫人。
待宫人都退下后,这时从屏风后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陈链。
看到本已离开南平的陈链,容妃差点惊呼出声。她忙跑到门口,见没有宫人,方才松口气,将殿门关上。
“殿下?你怎么来了?”
陈链不答反问道:“最近顺年殿怎么样了?”
容妃道:“说起来倒也是怪事,大王前几天神志不清,连汤药都不能进,我还以为就这两天的事了,可是现在却又能进膳了。这般反反复复,时好时坏的,我担心,若是这样拖着,只怕一年半载也不会死的。”
闻言,陈链眼中闪过一道精芒。
“我怎么把她给忘了?”
“谁?”容妃诧异地问道。
“晏灼。”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陈链面上泛起杀意。
这日,容妃正在服侍陈王用药,忽然听到殿外吵吵闹闹的,陈王顿时不悦。
须臾,高德顺走了进来,“大王,外间跪了满朝大臣,都要上奏请求处死襄都公主。”
“什么?”陈王怒而振起,“这帮老臣,当真是要逼死寡人呀。”
“大王保重身体。”容妃体贴地为陈王抚背顺气。
“这公主好好的待在春和殿,又碍着他们什么事了?”陈王拍着床榻叫道。
高德顺面露难色道:“大人们都叫嚷要把公主处以极刑。”
“混账!”陈王咆哮一声,大概是怒极,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翻,竟直直向后倒去。
“大王,大王······”
容妃吓得花容失色,伏在榻边叫喊着。
高德顺也是吓得不轻,连忙叫来御医,顺年殿又是一番手忙脚乱,御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救醒了陈王。
此时已是天黑,殿内只有高德顺服侍着,陈王悠悠转醒。
“大王,您要保重身体呀。”高德顺劝慰道。
陈王虚弱地说道:“看来,寡人也是保不住她了。”
高德顺跪了下来,哭道:“都怪奴才擅自做主。”
陈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高德顺抹着眼泪,方道:“前几日大王病情加重,连药汤都不能进,奴才没办法,才去春和殿请公主为大王施针,大王这才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