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去了廷狱,还去拜访了廷尉薄大人,他说最近根本就没有什么魏国细作的案子。”
在听到霍琪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晏灼苍白的脸色几乎失去了血色变得透明。晏灼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霍琪眼疾手快地稳住晏灼的身子,却看到她早已泪流满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霍琪问道。
晏灼含着泪推开了霍琪,她努力地撑住自己的身子,不想让自己再脆弱不堪,她若是倒下了,还有谁能救父亲呢?
霍琪看着晏灼神情悲怆地走了,他很担忧她能不能安全到家,他上前一步想要跟着,却又停住了脚步,“她的生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自言自语根本就不能说服自己,他最后还是咬牙悄悄地跟了上去。
晏灼走到半路上,心绪已经平复了大半,她此刻不能只顾着悲春伤秋,她要救父亲。
几天之后,陈钰来晏灼这里,却看到案上摆着一件男式的冬衣,青灰色的显然不是给自己的。
“这衣服做得好漂亮呀!”
晏灼听出他这话里的酸意,忍不住笑了,“我给自己的父亲做一件冬衣,你也要拈酸吃醋吗?”
陈钰赔笑道:“给未来的岳丈大人尽孝,我怎么能不赞同呢?这件衣服的确做得漂亮嘛。”
这岳丈大人四个字听在晏灼耳里却是犹如带着尖刺一般刮得耳膜生疼,她微微敛起笑意,道:“我不能去看望父亲,就只能劳烦你帮我转交给父亲了。”
陈钰搂着晏灼,将脸凑了过去,讨好道:“那有什么奖励?”
晏灼毫不犹豫地亲了亲他的脸颊。
陈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说道:“礼尚往来。”于是狠狠地压在了晏灼的唇上。
自从那夜未果,晏灼明显感觉到陈钰每次的亲吻都带着掠夺性,这让她的心微微悸动,却也总是带着犹如针扎般密密麻麻的疼痛。
两人腻歪了一会儿,晏灼便催促他赶紧把衣服送过去,陈钰眼中露出不舍,最后将晏灼压在榻上狠狠地肆虐了一番,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晚上,晏灼坐在案前,等着陈钰每晚的探望,这夜他果然来了,晏灼对他露出一抹笑意,陈钰每每见到她的笑容,总是心潮温暖,这是唯有晏灼能够带给他的,而他可以拥有一辈子。
以前,一辈子对于陈钰来说是荒芜到无尽的概念,而今有了晏灼,他觉得这一生太过短暂了,他想要生生世世永无止境。
陈钰从背后将晏灼抱住,一双手有力地将晏灼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唇在她的脸颊上,耳垂边蹭着,隐隐有往下的趋势。自从那晚上的情不自禁,晏灼觉得陈钰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本来是情动的时刻,她被动地承受着陈钰的温情,心却越发的荒凉了。
她开始闪身躲避陈钰的亲近,陈钰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看着她,用低哑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晏灼笑着,一手抵着他要靠近的头,嗔道:“你越发没规矩了。”
陈钰头歪在晏灼的肩窝处,深深地呼吸着这带有晏灼身上独特药香的空气,说道:“真的很想真正的拥有你,我快等不及了,燕燕。”
听着他喊自己燕燕,这般真切而亲密的呼喊,让晏灼的心微微窒息,可是她从小就学会了伪装,不管心里是害怕,恐惧还是什么,她都能在面上表现得平淡自如,此刻她很感谢是魏王从小就教会了她这项本领。
“你答应过我等到成亲之日才可以,你不会要食言吧?”
陈钰笑了笑,将晏灼放开,神情认真地说道:“燕燕,我是把你当成我的妻子,所以这一生我都会对你爱惜尊重,绝不会胡来。”
晏灼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有些微的失神。
如果你不会欺骗我,我是愿意和你相伴一生的。晏灼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那件冬衣,你给我父亲了吗?”
“给了,你父亲可感动了。”
晏灼点点头,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陈钰这次没有过多的留恋,只是留下一个吻便离开了。
☆、真相
夜深人静,所有的侍从们都睡下了,晏灼却独自坐在案前,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盅,那个盅上隐隐散发着草药的幽香,过了片刻,晏灼打开了那个盅,从里面飞出了一个小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