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却是一笑道:“姐姐你多虑了,这个呀是早晚的事,现在宫里可都在议论着呢。而且最近四哥每天都到慕容姐姐那里,两人好着呢。”
晏灼闻言,脸色越发的苍白了,“你四哥最近都进宫了?”
“嗯嗯!现在应该还在昭阳殿吧,不过四哥总是带慕容姐姐出宫玩,要不我们也跟他们一起玩吧,那个慕容姐姐挺好的。”
晏灼转头看向陈昕脸上明艳的笑容,只觉得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心死就是这样的感觉吗?可是心死了,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心痛呢?
陈昕却是不由分说地拉着晏灼,“姐姐快点吧,晚了就遇不到他们了。”
慕容湄进宫后,容妃便邀请慕容湄住在了昭阳殿的偏殿。晏灼一路浑浑噩噩地跟着陈昕,然而还未进昭阳殿,四个人就在复道上相遇了。
晏灼第一眼便是见着陈钰和慕容湄两人边走边说,陈钰面上不再是冷淡的神色,反而带着一丝清淡的笑容,慕容湄一直都是羞涩的笑着。这一幕当真是让晏灼只觉万箭穿心,她猛地停住了脚步。
“四哥,慕容姐姐,你们又出宫去呀。”陈昕一见着两人,便放开了晏灼的手,跑上前来到慕容湄身前。
慕容湄躬身拜道:“拜见三公主!”
陈昕却是一把拉住慕容湄的手,道:“姐姐,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你还跟我这么客气?”
慕容湄一张小脸被陈昕说得通红,只拿一双眼偷偷看着陈钰,那眼中的爱慕之情毫无遗漏地表现了出来。
陈昕又是掩嘴一笑。
晏灼转开头,不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这时陈昕开口道:“慕容姐姐,你每天都到宫外,是在宫里住不习惯吗?”
“不是,之前家业都在苏县,现在我到了南平就把苏县的家业搬到南平了,这几日正和四殿下一起整理以前的旧账。”
慕容湄又看向了不远处站着的晏灼,她是听说过晏灼的,但是晏灼平日里深居简出,两人竟然都没正式的见过面,慕容湄想着不能失了礼数,便走到晏灼身前微微稽首。
“湄本该早些拜会公主,奈何烦事缠身,今日才周全礼数,请公主不要怪罪!”
见慕容湄主动上前来施礼,晏灼也不好冷眼相待,遂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不敢,慕容姑娘初来南平,自然有很多事情要打理,晏灼也不敢打扰。”
慕容湄上前一步,拉过晏灼的手,亲昵地说道:“我也早听说姐姐你的身世,与我倒是很像,这宫里也就你我二人算是外人了,以后也该更加亲近些才是。”说着又从发间抽出一支簪子,道:“初次见面,也来不及备礼,这支簪子跟随我许久,是我最喜爱之物,今日赠与姐姐也当聊表心意。”
晏灼本就不爱这些身外之物,更何况她与慕容湄初次见面也不好接受,于是推辞 ,慕容湄却是道:“姐姐可别推辞,这簪子可不是普通的簪子。这支簪子通身乃是深山翡翠玉石直接打磨而成,浑然天成,世上很少见的。”
晏灼却是道:“晏灼不常佩戴这些,你送给我也是让它蒙尘,还请收回吧!”
慕容湄却是笑着将玉簪插进晏灼的发间,说道:“姐姐你天生丽质,这玉簪果然是更配你的。”
晏灼见此,便只好道谢。
慕容湄欢喜一笑,转身看着陈钰道:“四殿下,我们快些走吧,莫让他们等久了。”
陈钰终于走了过来,晏灼几乎是鼓起全身的勇气才看向他,可是却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冰凉凉的,犹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晏灼的心顿时像落入了万丈深渊一般。
她努力保持着自己淡然的神色,向陈钰行礼。
“不早了,我们走吧!”身边是陈钰清冷的声音,然而晏灼一直低垂着头,看着他青色的袍摆在自己眼前划过。
等到两人走远了,晏灼仍然低垂着头,陈昕这时走了过来,她仍然看着慕容湄离去的身影,然后兴奋地对晏灼说道:“姐姐,你看她果然和四哥很般配呀。”
陈昕已经说过很多慕容湄的话了,晏灼此刻听来也已经没多大的感觉了,她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姐姐,你眼睛怎么红了?”陈昕以为晏灼不舒服,顿时紧张地问道。
晏灼故意揉了揉眼睛,说道:“这里风大,我的眼睛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