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昕闻言,连忙道:“那我们快回去吧。”
晏灼回去后,便将那只玉簪取了下来,陈昕拿在手里把玩着,一脸羡艳道:“这只玉簪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四哥真是好运,娶的王妃这么有钱。”
慕容湄是慕容家唯一的嫡女,那慕容家的家业自然也都是由慕容湄来掌管。娶了慕容湄就是得到了慕容家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抗拒这一大笔钱财吧,更何况是野心勃勃的陈钰?
难怪他肯千里迢迢接慕容湄来南平,难怪这些天他都不找自己解释,自己与慕容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恐怕他这些日子不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跟自己无言的了断吧?
如果让陈钰知道她怀了他的孩子,依照他的手段,只怕杀了自己也不为过。毕竟于他而言,这是一桩丑闻。她永远都知道陈钰的手段。
心里悲凉一笑,晏灼呀晏灼,你为什么当初不喝那碗凉药?要让自己落得现在这般境地。
推开窗子,晏灼仰头望天,心里纷乱极了。梓康,你是不是都知道了,知道我负了你,爱上了别人,你在惩罚我!
眼泪不及收,高德顺就急忙闯进来了。
“公主,大王昏倒了,您快去看看吧。”
晏灼大惊,心里却是了然,容妃一直用息肌丸,陈王只怕快要不行了。
☆、病现端倪
到了顺年殿,所有御医都已经到了,顾师慧站在最前面,面有忧容。
晏灼上前看了陈王脸色,已呈现青灰色了。
“顾大人,你可查出大王的病因?”
顾师慧面色焦急,带着三分无奈。
“公主的医术在臣之上,想必知道的比臣还要细致吧。”
晏灼确实知道,但还是上前探脉。
顾师慧痛心疾首地说道:“之前臣就跟大王说了,不可······过分的······”哀叹一声,说不下去了。
饶是晏灼再淡定,也不禁红了红脸。
“先施针让大王清醒吧!”
顾师慧解开陈王的深衣,晏灼拿出准备好的针,找准穴位,慢慢下针。
漫长的过程结束,晏灼满头大汗。
顾师慧面色微囧,还是对晏灼嘱咐道:“这事关陈国颜面,公主还是不要轻易透露给旁人知道。”
晏灼点头,说道:“就说大王一时疲累,不慎昏倒,并无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又问道:“那,那些御医知道吗?”
“臣没有让他们把脉,应该是不知道的。”
晏灼放心地点点头。
顾师慧看晏灼脸色苍白,神情疲累,于是说道:“公主不如先回去吧,臣看您好像很累的样子。”
晏灼心中一惊,戒备地看着顾师慧,随即镇定了下来,他应该看不出来。
“如果晚上大王没有醒,我还要再施针,就索性留在这儿吧。”
顾师慧深深的看了眼晏灼,心里佩服极了,虽然不是亲生父女,但晏灼对陈王还是很贴心周到的。
“那臣先告退。”
不一会儿,高德顺进来了。
“公主,您的晚膳就在这儿用吧!”
晏灼有些犹豫,她虽然是公主,可也只是挂个空名,哪里能在顺年殿用膳呢?
高德顺露出一个安慰的笑,说道:“没事的,外人都道是公主您陪着大王用膳呢。”
晏灼这才放心地点头。
高德顺又问道:“公主想吃什么?”
“就弄些清淡的粥来吧。”
高德顺笑了笑,退了出去。
吃完饭,晏灼休息一会儿,见陈王呼吸绵长,似乎好些了,于是又帮他施一次针。
不一会儿高德顺进来,“公主,天色已晚,您还是先回去吧!奴才守着就行了。”
晏灼担忧地看着陈王,明明又施了一次针,为什么还不醒呢?
“不了,大王还没有醒,我不放心。”
“那公主先去偏殿等候,奴才守着,如果大王醒了,奴才就叫您。”
晏灼心想,她虽然是公主,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如果晚上待在这里,不知明天又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遂跟着高德顺离开了。
第二日,晏灼被宫人叫醒,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清露殿,可是宫人的面貌陌生,她这才想起来她在顺年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