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子叫阿久去库房里拿了一兜子仙友送的灵石珠宝,要拿着这些跟金宝儿理赔,而金宝儿本就不是奔着讨要赔偿,又哪里肯收,谁知赤松态度坚决,倒是把金宝儿的脸羞的通红,最后不得不提着兜子讪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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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阳被师父禁了足,师徒两人大吵了一架。
她本就生了赤松子的气,好巧不巧又来了个八婆金宝儿,花阳自然是躲不过赤松的一番盘问……她自然知道师父是个人精,自己的小心思都被他看在眼里,哪里还敢狡辩隐瞒,岂料赤松竟是不信她的,非说那先前偷了景府夜明珠的小贼也是花阳,让她快快把赃物交出。
花阳她们去的时候明珠已然不在,又哪里能拿的出来,奈何师父说她撒谎都不眨眼睛,如此被他不信任,花阳心里委屈的很。一时没有控制好心中澎湃的情绪,竟冲着师父吼了出来,直把赤松气的发抖,手指着小书房让她滚回去禁足。
此时的花阳盯着桌上那个刚刻上去的赤松的名字,手被小刀上的黑锈蹭的黑漆漆,抹了把眼泪小脸也画了魂儿,心中越想越气,直接拿着刀子恶狠狠地在赤松的名字上扎了好几个窟窿。若是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当初为何还愿意收我为徒?
禁足的时间很不好过,颇有一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花阳竟是晕晕乎乎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岛上的四季变化虽是比较平和,但初冬的寒风还是有几分凌烈,花阳被风吹醒的时候,眯着眼睛打了个喷嚏,再加上刚才好似哭的太狠,此时鼻不通气眼又花,想要站起去关上窗户,却一个跟头栽了下去。
赤松子就在大书房里读书,实际上也因为刚才的事还生着气,又哪里读的进去,坐了足有一个时辰,却只翻了两页。
他这样的修为,又是何等的耳聪目明,听了小书房那里咣当一声,忙跑去看,敲门敲了半天也不见回应,这才直接推门而入。
地上趴着的就是花阳,此时正半睁着眼睛,脸色红的病态,一滴泪水还挂在眼角,嘴里也不知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赤松子突然一阵后悔,一把抱起了花阳,乘云朝着兰药师那里飞去。
到了医馆兰舟刚好在家,见赤松抱着昏迷的花阳亦是紧张的很,忙将花阳好生安置,又亲把了脉熬了药,直到花阳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这才放了心。
赤松子亦是松了口气,听着花阳嘴里喃喃低语,似乎仍在向自己解释,嘴巴一瘪,像是要哭了一般,心中悔意更甚,莫非自己真的错怪了她?
问了兰舟那天两人到底去了何处,得知她回了随州,所以那几天不愿搭理自己,多半是因为此事……那么另外的事呢?
趁花阳还未苏醒,赤松子又乘云去了彩织镇找了画秋儿,画秋儿此时亦被萱婆婆禁了足,见赤松来找,还以为他也是来告状,怪自己带坏了他的乖徒儿。
谁知他竟一见自己就问起了那日的事,画秋儿看着赤松子一张板着的脸,早被吓得哆哆嗦嗦,哪里敢说假话,一五一十地把那日偷珠子的过程讲了一遍,末了还伸出三指发了誓,称之前的那些确确实实不是她们偷的,而且她们偷的,已被自己老老实实补了回去。
送走了赤松这尊大神,画秋儿这才松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凉了,北方的亲们注意保暖哦,南方的孩纸应该还可以得瑟一阵吧……
☆、掌上明珠
花阳是被又苦又冲的汤药味儿给呛醒的,睁眼的时候赤松子正拿着小羹匙朝自己嘴里灌着汤药,见她醒来竟对着她温和一笑。
花阳哪里能那么快就原谅了他,扁着小嘴转过脸去,小胸脯仍是气得一鼓一鼓。
赤松嗤笑一声,他又哪里会不知小徒儿心中所想,昨日他把她抱了回来,放在房间里安置妥当,路过了她的小书房,见她桌案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很是无奈,如今的孩子,竟是这样邋遢了?
看在她生病的份上只得亲自帮她收拾一番,这一挪东西,却是发现了桌上刻的歪歪扭扭的字体,细细看来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上面也不知被什么扎了好几个洞。
赤松子哭笑不得,回想他少年时期,这样的事情也是从未做过,未想到自己竟把她惹的这么生气,气的要把他戳上几个窟窿,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可当真是代沟难逾。
赤松子想到此处,心知非要拿出些诱惑才能让她不生自己的气,只是他还需要先解释一番,随即面色一缓,故意放低了声音,“阿阳……还在生为师的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