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风将军不甚熟络,之前更是毫无往来。他平白无故,往我们府里跑什么?”
闻亦笑了笑,好看的眉眼微微低垂,凝视着钻在自己怀中撒娇的小人。他这几日被陛下强传唤着进宫商讨要事,晨起而出,日落而回。白日不多见面,已经许久没被她这么紧紧粘着了。
“是太后的主意。”他紧裹司檀,与她说道:“长公主不愿与风家结亲,久住在此不走。太后多番催促无果,又没有办法,只得请陛下暗下一道旨,让风将军来此多走动走动。”
司檀如梦初醒,抬头望着闻亦,星眸璀璨:“太后是要他们借机会培养感情吗?”
闻亦颔首轻啄一口,“怎么这么聪明!”
“那是。”司檀拭去脸上的几许湿意,眉梢微动,小尾巴乐得来回摇摆。
“不对。”她正得意,笑颜乍收。蹙眉浅思片刻,摇头说:“这不行的,也不可能啊。”
“怎么?”
“你想想,长公主是有心上人的,怎能随意与旁人培养出感情来?算来已有七八日,他们俩除了吵就是打,哪里有培养感情的机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绷着脸分析,一本正经地模样引闻亦禁不住地就轻笑出声。司檀以手肘碰了他一下,“你别笑,我说正经的。”
这是怕他瞧不出有多正经似的。闻亦抑不住心头的喜爱,对着她圆润柔滑的小脸就是一顿狠狠地蹂。躏。
又来。“你有本事,把我脸上的肉搓少点儿也行……”省得一个个惦记。司檀瞪了闻亦一眼,气呼呼撅着嘴,以自己听起来都费劲的声音嘟哝不停。
闻亦真的没有那个本事。揉捏起来像着了魔,都揉红了,脸上的圆润也是只增不减。
司檀静默良久,忍无可忍地扑棱着甩开他的手,“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
闻亦道:“想让我陪你了?”
“不是。”司檀摇头,抿唇想了想,趴在闻亦肩头,“我在想,要是你无事,我们可以找机会偷偷去住别院,也好让风将军和长公主打个够!”虽说这主意对长公主有些不太厚道,可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耳边轻软如雨的拨动直抵心头,闻亦怔然一瞬,将她揉进自己怀中,冰冷与温热相碰,生出如烈火灼燃般的滚烫。
他喉结翻动,沉吟片刻,笑着说:“咱们不用偷偷去住别院。过不了多久,府内会清净的……”
☆、用武之地
闻亦说会清净, 那就不会有假。司檀接下来,也就只能乖乖地坐观二人大战,再静待事情进展。
其实, 自长公主进府长住, 司檀还是很欢迎的。因她生性不受拘束,到过很多地方, 也见识过形形□□的人。她会讲有趣的故事,也会说笑话给大家听。她时而风趣幽默, 时而又透着几分乖张暴躁。不管是朗声大笑, 还是拍案凶吼, 方方面面无不有吸引人的目光之处。
长公主在,还是很好的。
只不过,司檀没想到会引来风顷棠罢了。
那个人, 真是让司檀不知如何形容。绷着脸时,好似下一刻就要取人性命。带着笑时,又让人看着不由脊背发毛。
很奇怪又令司檀不解的是,风顷棠近日到府中, 都是带着笑。司檀远远看着他走来,总觉得春暖香浓中,阴风阵阵。
虽说相比之前, 司檀已经没怎么讨厌了。可心内积累日久的恐惧,一时半刻总还是不会轻易驱散去……
夜里被闻亦翻过来倒过去地欺负了一通,司檀一觉醒来,日上三竿。
她不过就是想要个亲亲, 而已。
谁知闻亦就是满口鬼话的骗子。每每笑着答应的好好的,一上口,就不再老实。又咬又啃,像头狼。上下其手揉捏的她很不舒服,挑的她意乱情迷。
直到被剥皮去壳、吃干抹净,他才算罢。
长公主说得果然没错,闻亦,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饿狼,且是个怎么都填不饱肚子的狼。
好可怜。司檀坐在榻沿,扫过半身密集红痕,苦兮兮地皱巴着脸。
没过多久,卓焉扣响门板,朝里禀一声,“小姐起了吗?长公主来了。”
她能躲着吗?
显然是不能的。司檀小脸通红,提鞋子蹬在脚上。对着铜镜裹了裹薄衫,见勉强挡下那羞人的嫣红樱桃,才挪步过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