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开玩笑地一句话,谁知道这少年竟然认真地应了一句,“那就背着吧。”除去了铁木椅子的重量,背先生还是蛮轻松的。
沐清明一怔,继而趴在少年肩上无声地笑了。
最后还是坐到了椅子上,楚玄澹在身后推着轮椅,手扶在沐清明的肩膀上,不断以内力暖和着沐清明的身子。
修长微凉的手掌覆在楚玄澹的手上,他一怔,身前的男子回过头来,“你内伤未愈,这样子浪费内力亏空了身子。”
楚玄澹见到沐清明关心他,心里高兴,“放心吧!我内伤早好了。”
“好了?”
内伤这种东西不是很难好吗?
“额,好了。”自从他记起那个内功功法,不但把剩下的筋脉给打通了,内力还进了一层。叫什么名来着,额,好像是熙阳流渊诀,嗯,没错。
“这么快?来治你的大夫说,你不能轻易动用内力,伤了根本就是一辈子的事了。”
“哦,那一定是个蒙古大夫!我身体好着呢。”
能把凤七说成蒙古大夫地也就这一个人了,沐清明抿嘴笑着,也有些日子没有小玄的消息了,不知道凤七给小玄医治地怎么样了。
下午的小镇上不是很热闹,只有几个不当家的孩子玩得开心。楚玄澹一路推着沐清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巷子荒凉,杂草丛生。
他凝神看去,一堵破败的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实在不认为这里有人住着,可瞧楚玄澹的意思,还真是要带着他撞墙。以沐清明之智,自然不会以为楚玄澹疯了,知道此处必有蹊跷。
这定是里面人布的疑阵,他尚且还看不出头绪来,楚玄澹已经熟门熟路地带着他往里面走了。
沐清明眼中闪过一抹兴趣,不知道是怎样的人,竟然能躲过他的耳目,在这小镇上过活着。
“阿舒,你看见前面的猫了吗?”
“猫?先生,前面只有堵破墙啊!”难到先生被这阵迷住了?九娘这阵可真利害,早告诉她,自己都是熟人了,进门还要破什么阵啊!可她就是不听,非摆阵,非摆阵,非摆阵!还一次比一次难,真是的!
“原来,阿舒看到的也是墙么。”
“嗯,一堵破墙!”上次好歹是花花草草什么路障,砍了中间那棵就行了,这回竟然是墙!还有什么好玩的!不就想讨口酒喝嘛!
在心中骂了半天九娘的楚小爷终于打起精神,去看破墙上的朦朦胧胧的记号,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急得跳脚。
“好像是琴谱。”在他身后的沐清明略扫了一眼道,“阿舒可有破解之法?”
“有……个屁!”楚玄澹一脸怒火,九娘也太欺负人了,明知道他不懂音律。本来他一直都在沐清明身边不爆粗口的,在这个人身边,动作粗鲁一些都是亵渎了,别说是脏话了,现在是真忍不了。
丢脸丢大发,恼羞成怒的楚小爷不顾身后先生的阻拦,强行破墙而入。
“呀嘿!”楚玄澹大喝一身声,抬脚朝破墙踹去,连沐清明在后喊他都没听见。只是他刚踹向破墙就消失了,面前出现一个端庄秀美,一身白衣的女子。
“啊~”慌得他急忙撤回内力,身子向左边挪去,全力出腿的气力哪是那么好收回的,楚玄澹被剩余的力气带的冲向破墙,滚进了草丛里。
沐清明无力地扶额,早想告诉这猴儿墙在变化,没想到这猴儿也太冲动了。
白衣女子本来忍不住想笑,后来见一脸茫然的楚玄澹看向她时立刻绷住脸,冷声道,“我让你给我修屋顶,可不是让你拆的!”
白衣女子看向一旁俊美无铸,恍若谪仙的沐清明时,稍微一推算,便知道来人是谁。她在镇子上呆了也有几年,沐清明的名声又传的极远,长得像仙人一样又不良于行的人除了沐清明还能是谁?
只是不知道这阿舒和这人什么关系,据自己看,这阿舒最多就是江湖上的浪荡子,举止无状,但心地不坏。阿舒一直和她说自己是书院学生,她一直不信,看来是错怪他了,原来不是在撒谎。
不过能让天下无双的沐公子一起光临她这小破屋,看来,这交情非浅啊!
九娘觉得最近眼睛不大好使了,怎么看偏了阿舒这个人呢!
“九娘见过沐公子。”白衣女子朝沐清明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