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_作者:於戏左读(89)

2018-01-13 於戏左读

  沐清明尚未说什么,金火不屑地开口,“风公子真是精贵人,只是千万别弄脏了马车。这白毯子可是波斯的。”

  风笛安一时又羞又燥,面皮一下子红了,他也没了什么换药的心思。当即一言不发扭头而去。

  沐清明执着半本手稿,不咸不淡地开口,“金火,赶车去。”

  金火应了一声,对着风笛安额背影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长成那个狐媚样子,还想上主子的马车。金木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风笛安还是在第二日的早晨被沐清明请上了马车,不然,会被受伤的风笛安拖慢速度。风笛安本来不愿上车,但他实在支持不住了,也就半推半就地上了车。

  沐清明似乎一直在看书,风笛安也安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偶尔他会偷眼看去,这俊美无铸的男子时而皱紧剑眉,时而嘴角含笑,无论哪有表情,都能把人的目光给吸引过去。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到了筴定,离三江不远,只是筴定和三江中间隔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山,无论是翻山还是绕路,都要费一天一夜的功夫。

  一行人停下来休息一会,金木去找水源,正找到小溪准备打水时,却听到一阵马蹄声,回头看时,正是书院里的黄骠马。

  他眼中一喜,黄骠马见了旧主也十分欢喜的前来,依偎在金木身旁。

  金木看到黄骠马四个马蹄都裹了好几层黑衣,扯开一看,马儿的马蹄已经掉了两个钉,已经不能骑了,心下一惊,不知那小公子遇到了什么事,竟然把马跑废了。

  他看着马掌上的黑布,这小公子倒也是爱马之人。

  牵着黄骠马回来,金火老远就瞅见了,“这不是阿黄嘛,怎么在这儿?”他上去拍了拍马头,见马脖子上还挂了什么,“树皮?上面还有字。”

  “此马有主之物,莫打主意。”他好奇地将树皮翻来覆去,最后定格在那一行字上,“乖乖,这字上好重的剑气。阿木,你看看。”

  “高手,一气呵成。”金木不由赞叹道,他伸手在树皮上摩挲过去,冰锐的剑气刺得他手发麻,心中却无比欢喜。

  “你最近不正要参透剑谱的第十三式嘛,看这个应该会有好处的吧。”

  金木笑着点头,“有时有,不过这个树皮是阿舒公子留下的,主子要的。”

  金火闻言大吃一惊,“不会吧,他才多大,就有了这么深的剑意。”

  金木只是笑笑,把黄骠马给了金火之后就把树皮交给了沐清明,沐清明摩挲着粗糙的树皮,笑道,“这倒像猴儿的作风。”

  他看着看着,眉间突然一皱。

  黄骠马在这儿,剩下的路岂不是那猴儿自己走过去,或许是一路驾着轻功吧。

  沐清明心倏然一疼,究竟是什么人,让他这样对自己。

  金火才刚刚架上火,就听到主子传来赶路的消息,不由哀嚎。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到此为止,各位看官,明日再来

  ☆、41.结发

  凤七已经好几天没睡了,他一直在照看阿舒,生怕一个不留神,这人就没了。

  对着一面铜镜正在怜惜自己日渐憔悴的面容时,就见一只雪白的鹰隼闯过窗纸就飞了进来,吓得他手一抖,镜子都摔在了地上。

  那鹰隼正是白絮,它一进门哪也没去,直奔睡在床上的少年。

  “我擦!”凤七回过神来对着白絮大骂,“你这扁毛畜生,在哪蹲着呢!还不下来!”

  白絮,“……”

  神雕倏然飞起,对着凤七就是一顿乱啄。

  凤七自从眼前飘过自己的一缕秀发后,就立刻不淡定了,屋子里展开了一场人与鸟的大战。

  沐清明进门来就看到凤七毫无形象地趴在楚玄澹身上,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正和一只鸟儿斗得不可开交。俊脸顿时就阴沉下来,“住手。”

  凤七和白絮同时一愣,停下了动作。白絮还想再战,被凤七一巴掌拍走。凤大夫整理了一下衣襟头发想要说话,可头发已经乱了,衣服也破了,很是狼狈。

  他恶狠狠地瞪着白絮,这扁毛畜生!

  “凤大夫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额,当然不是。”凤七对自己在沐清明面前丢脸十分懊恼,他找个机会就溜出去了,“你先看看阿舒,我先去整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