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你……的一些朋友。”莫名的自尊心又在作祟,在他没表白之前,她绝不肯先泄漏心意。
“噢!”段樵失落的眼神,炽焰尽熄,无言地躺回床上。
大笨牛!这样你也信?杜飞烟快被他气死了,她卷过被子翻过身,再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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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狂下三天,汇成巨流。大水滔滔,冲塌了好多屋子,浸坏了好多庄稼。
或许因着这场大雨,穆天魁意外地没来找她算帐,而她也得以“名正言顺”地多赖在段家三天。
到了第四天一早,雨总算停了,杜飞烟坐在床上,正盘算着是要拿出一点“私房钱”,替段樵把屋子修整修整,好堂而皇之的当段家的女主人;还是一走了之算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反正他对她根本没兴趣。
想着想着,突然传来一阵猛急的敲门声。她起身出去察看,是一名她从来没见过的女子。
“你是……”这女子二十上下,穿绿罗襦裙,腰下系着两片红色圈儿,款款生姿,相当娇娆。
“我找段樵。”女子也细细打量她,虽然是面无表情,目光却隐隐吃惊。
“他,可能不在。”自她醒来就没见到他,应该出去了。
“我进去等他。”那女子大摇大摆跨进前院,穿堂走弄,仿似比她还熟悉。
杜飞烟马上升起被“篡位”的危机意识,“请问姑娘贵姓大名?”
“你叫杜飞烟?”女子嗤然一笑,一抬眼,刚好和她的目光相接。“段樵没告诉你,他有一个自小相好的红粉知己单琳琳吗?”
“没有。”杜飞烟一个箭步挡住她的去路,“他已经有了妻室,当然不需要你这个‘普通朋友’。”
单琳琳用眼角瞄她,“你们的婚姻有名无实,你还想佯装到什么时候?”她偷了个空,从杜飞烟左侧穿过丢,直奔段樵寝房。
他怎么连这个都告诉她?可见他俩的关系的确非比寻常。
杜飞烟悲哀之余,仍不忘挺身应战。“站住!你再擅自乱闯,休怪我不客气。”
“就凭你?”单琳琳身形遽闪,手抬脚起,瞬间已抽出匕首架上杜飞烟的颈子。
“放开她。”段樵的口气又低又沉,彷佛隐含着强大的怒气。
单琳琳酷冷的脸一见到他,立即堆满笑容。“我只是跟她闹着玩。”收回短刃的同时,她心想段樵应该没瞧见,便偷偷地赏了杜飞烟一掌,让她踉跄地跌倒在地。
“小心。”段樵单手扶住杜飞烟,却被她给挥掉。
“段哥哥,”单琳琳道:“我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嗯!”段樵点点头,转身对杜飞烟道:“我很快就回来。”
“谁管你!”杜飞烟假装不看他们,眼尾余光其实直盯着人家不放。
更教她呕的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好登对,简直就是天造地──等等!单琳琳在干什么?她居然伸手挽住段樵的胳膊?而那死人,居然也不拒绝,喔!她的头现在一定在冒烟,眼睛铁定在喷火。
欺人太甚!好歹她也是他名媒正娶的妻子,那女人凭什么跟她争?杜飞烟忍不下这口乌烟瘴气,提起裙襬便追了出去。
※※※
走在大街上,到处均是熟识的邻居,杜飞烟一面得小心翼翼不教段樵和单琳琳发现;一面还要三不五时和叔伯、大婶寒暄打招呼,实在有够累。
“杜姑娘,别来无恙。”陆少华冷不防地从巷角闪出来。
“以后请叫我段夫人,或者段大嫂。”哪有嫁了人的还被称之为姑娘的,分明存心戏弄她。
陆少华咧嘴邪笑,“段樵若真是你的丈夫,也不会任由你大闹竞技场,而坐视不管。”
“你此言差矣。我参加比试乃法理皆容,何闹之有?”杜飞烟撇着小嘴,讥嘲道:“你是不是技不如人,面子上挂不住,故意找碴来着?”
“笑话!”陆少华愀然生怒,“凭穆天魁那三流的身手,岂能奈何得了我?”
“这么说,是你畏惧他老子的权威,所以故意落败啰?”自己没骨气,还说得理直气壮哩!
“我……”
“被我猜中了吧!”杜飞烟急着摆脱他,好继续跟踪单琳琳,看她究竟搞什么鬼。于是话锋一转,“你该火大的是穆天魁不是我,麻烦让一让,我急着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