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每次她向洗春道谢时,洗春总是支支吾吾的奇怪态度,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
原来……浣儿忍不住烧红了脸。
“你真是忘恩负义,枉费我不眠不休地看顾你,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莫殷磊似真似假地怒道。
浣儿的脸蛋红得不能再红,全身无力地躺在他身下。“真的是你……”她有些失神。“无法接受事实?”莫殷磊眯住眼逼视她,无形的魄力笼罩住她,一方面则趁她不注意,一手压住她的双臂,一手利落地解开她的衣衫。不一会儿,狰狞的疤痕出现在他眼前。
蜿蜒刺目的伤疤,重新挑起他窒人的怒火和强烈的心疼。
当时,他曾多么希望他能代她受这一刀。
“我曾经答应你娘要保护你,结果我食言了。”他自责地沙哑低语。
“你……不要看……”待她回神时,为时已晚,还是让他看到难看的伤口了。
于是浣儿扭动身子想挣脱他的钳制,避开他的注视。
“别动,让我看看你的伤。”他轻声哄道。
她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的痛苦,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抗拒。
“看来是没事了。”低下头,他轻轻地在她的伤口旁带着怜惜吻了一下,然后拉回衣襟。
她伸出手抚上他变得阴暗的五官,无言地安慰他。浣儿不知道她的伤竟带给他这么大的冲击。一阵暖流从心头强烈地席卷而过,令她有些泫然欲泣。
事到如今,她怎么还能怀疑他的感情?怀疑他的付出?
“少庄主,你强看我的身子,坏了我的清白,必须负责到底。”带着淡淡的娇嗔,蓄着盈盈的泪意,她的唇角微微扬起一朵眩目的微笑。
“没问题。”一听到她转变的语气,莫殷磊的眼光变得深沉。
“不后悔?”她故意再度确认。
“不会。”决然的回答,不容置疑。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哦!”浣儿大大的眼睛里开始泛出晶莹的水光。
“一辈子?不可能。”他突兀否决,让她愣了一下。
“我们之间的帐会没完没了,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继续算下去。”
浣儿有些傻傻地望着他。
“生生世世,你永远是我的。”莫殷磊慎重地在她唇上印了一下,他的神情像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
“你太霸道了,我属于我自己。但是,我愿意让你拥有我。”她微嗔,却因满怀深情而哽咽。
“是吗?”莫殷磊唇角扬起,慢慢低下头靠近她,温热的鼻息扑上浣儿的脸。
浣儿的唇瓣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期待的开启,气息渐渐加促。
“你在紧张,浣儿。”像要挑拨她的感官,他慢条斯理的用鼻尖摩挲她的,不急着品尝她的甜美。
“我……我没有……”她否认道,不过颤抖的音调泄漏了一切。
莫殷磊轻笑一声,头俯得更低,双唇滑过她细致的面颊,然后移向她唇畔,始终不触碰她的樱唇。
浣儿忍不住闭上眼,下意识地转头追逐他的游移。他的气息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酥麻,她的喘息渐渐紊乱起伏。
“你说我霸道,其实你也自愿受我牵引,不是吗?”
“大哥……”她的神智开始混沌,只能凭着本能,双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什么事?”他看着她意乱情迷的表情故意问道。
“我……我不知道……”从没有经历过情欲的滋味,浣儿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只知浑身都烫了起来。
“张开眼,浣儿,张开眼看我。”莫殷磊命令道。
浣儿听话地睁开迷蒙的双眼,被动地看他。
“说你爱我,”近乎耳语的,他在她耳畔设下迷障。
“我爱你。”她心甘情愿地呢喃道。
莫殷磊自制力到此终于失控,低吼一声,他深深吻住她红滟的唇瓣,结束令人难耐的折磨。
他急切地浸入她的口中,吸吮她的甘美。天知道他想她想了两个月,每晚几乎不能成眠。事情完成之后,他一刻也不愿滞留,连夜快马赶回,就只是想早一点儿见到心中牵挂的人儿。
他的一只大手悄悄往下滑动,覆往她的柔软,缓慢的揉捏。浣儿敏感地娇喘一声,清醒了些许,惊觉到两人的动作已太过亲密。
“不……不要。”他胸前的一双小手由无助地拉扯改为慌乱地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