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指的是未央琴。意思是报了仇之后,我们再做知音,重续前缘。
黛卿微笑点头:“当然。芳颜无暮,蒙情未央。浮云千载陪君笑,凡世荒凉,高山流水伴君行,莫言离殇!”
“好,莫言离殇!”想起一事,司颜唇角的笑容正常了些,说道,“倾倾,我们歃血饮酒盟过誓,你没有忘记吧?”
黛卿先是一愣,随即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遂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发:“虎三哥的那一套,就不好再拿来虎二哥了吧?”
司颜摇了摇头,道:“我们不做了知音,又做不了恋人,做兄弟总还可以吧?”只有这样,他们之间的情谊才会一如既往。
“嗯!”兄弟二字,叫黛卿眼里泛起了泪花,也不论年纪了,前世今生的有点论不清,遂道:“二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黛卿矮下身形单膝跪地,叉手低头向上一拜!这可是由自内心的一拜,若说之前与司颜之间还隔着什么的话,一声兄弟,便是手足,便什么隔心的东西也没有了。
司颜忙伸手扶她起来,点了点头:“好!这声二哥我收下了。时候不早了,你去吃饭,我还有事去处理,这便走了。”
兄弟之间,自称也改了。较之前,真是戏剧性的转变。
黛卿点头。临走,兄弟俩互相抱了抱。
哪知,就是这样一个亲情间的拥抱,被一个推门进来的人给看见了。
这人方才还盈盈笑意一脸的桃花,此刻眼睛瞪大,一副你们敢背着我偷会而不可置信的样子。
没错,来人正是魅漓,漓美人。他几步跨过来,一把将黛卿扯进了怀里,对着司颜怒嗔:“小药药!你敢打阿漓相公的主意?”
怀里一空,司颜的心瞬时也跟着空了一般。看看魅漓,又看看黛卿,苦笑了一下。
他敢断定,他们四兄弟,论谁可以待在倾倾的身边最久,非他这位妖孽的大哥莫属了!她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他与阿天,但,她似乎不是腹黑大哥的对手啊!
“阿漓,别忘了,倾倾也是我的娘子!我抱自己的娘子,有什么不对?”哼,阿漓,既然抱一抱都不行,我怎么会让你那么舒心呢?
司颜狭长的眉目一挑,身上的气势跟着一变,挑衅的神色看着哥哥。
“做什么!想打架?”魅漓一张俊脸刷地变得凉飕飕,声音拉长,“你那三脚猫,打得过我吗?”
呵呵!……这是黛卿在暗暗憋笑。
她越来越发现,漓美人还那么会毒舌。他竟比喻司颜的功夫是三脚猫?司颜的武功有多高,莫过她知道,当年在一起各种切磋,她可谓是他半个老师,论功力的话,现在的她皆不是司颜的对手。
两个红衣美男衣袂发丝无风自动,都把气势外放了出来,但谁也不予先动手,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了起来。
黛卿一挑眉毛,搬了把凳子往两人中间一放,大刺刺翘起二郎腿,笑意盈盈,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兄弟俩一看她这架势,纷纷泄了气。
“好了不闹了,我得走了。”司颜首先收敛了气势,理了理衣衫。走之前管黛卿要了些抑制梵天发病的药,并说若是阿漓与黛卿成婚那日,他与梵天不在的话,大家回京之后圣山再见。
他一走,漓美人不高兴地瞟了黛卿一眼,闷闷地语气说道:“相公的桃花泛滥成灾了,男的女的都来扑,阿漓若不看紧了,不定哪时,相公便是别人家的了。”
黛卿白了他一眼,扯上他的袖子,说道:“娘子放心,你家相公坐怀不乱的定力还是有的,唯娘子你,谁也入不了相公的眼!好啦,咱们去吃饭吧,漓美人?”
说着便往外拉扯,魅漓跟在后面亦步亦趋。黛卿所说的话都是拿来哄他的,可即便是哄人的话,她也不曾对别人这样子讲过,凭这一点,任谁也比不上他。
黛卿在前面看不见,漓美人的唇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
用过晚膳,黛卿同漓美人去了趟郡守府。漓王与新任锦衣侯兼武丞相的驸马驾到,气氛诡异,清江郡守头皮一麻。
行了大礼,进得正厅,落座之后,郡守命仆人奉上好茶。
黛卿不与客套,直接将欠据往桌上一放,口气虽云淡风轻,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郡守大人,咱们开门见山,俗话说的好,子不教父之过。郡守大人同意私了咱们便做个朋友,为表诚意,黄金本候便不要了。若不同意的话,本候这个武丞相可有抓差办案的权利。还是那句话,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