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难道是他欲求不满,产生了幻觉,那晚的事是他在发春梦?可是一旦回了家里,她又会很积极地扑向他。那就是代表他们间的事,她不想让公司里的人察觉吧?仔细想想,这不是很合理的吗?她本来就不是那种会拿私生活博取人眼球的人,跟他可不一样,只不过有个交往对象是同事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陆佐有点失落,本以为白采妮这次多少会更加把他放在眼里一些。但是不要紧,配合她就是他的工作,如果她不想让人注意到,他也不会给她找麻烦的。
陆佐决心当一个乖乖牌男朋友,也和往常一样能摸鱼就摸鱼,偶尔也做些正事,小心地不让别人察觉他见到白采妮时的那种小雀跃。
“白课长,这个月的报表出来了,我放到你的桌子上了。”
午休时间,白采妮被身后的小职员追上,想趁着午休时间多和她套好关系。
白采妮只是礼貌性地回复,也没有为对方放慢脚步。但在走过过廊的转角处,她的脚还是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头撇向玻璃门的另一边。
那是公司为员工准备的健身房,休息时间或者下班后会有些爱好者聚焦在这边。
跟着她的那个小职员当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健身房里陆佐正和一个不知道哪个部门的女人聊得火热,当然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同事,但显然没有对那位女职员来得热络。
“陆主任还真是不长教训啊,不往秘书室去了又跑来这里。”小职员脱口而出,然后觉得旁边白课长的脸是不是黑了几分,还是楼道这一边?光特别不好?
白采妮看着陆佐和对方聊得兴高采烈的脸,那种感觉又来了,像是要被什么抢走了。
“白课长?”旁边有人唤白采妮。
这时,健身室里的人像是感觉到了外面的视线,无意地朝白采妮这边看过来,于是视线对上了。
陆佐先是愣了下,然后咧嘴笑了笑,对她招了招手。
白采妮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两秒,转身离开了。
陆佐的手尴尬地悬于半空,对身边射过来的鄙视视线,唯有难看地笑笑。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啊?是不是在气他摸鱼?好像不是心理错觉,他真的觉得她的冷漠已经有从公司发展回家里的趋势,最近这几天不只不再像开始那样主动抱他,甚至又重新锁上了房门,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这样不就是一下子回到他厚着脸皮住进来当宠物的时代了吗?关键是他根本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问她的话,她就只用那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害他不敢再问下去。
陆佐心想,他真的要想点办法了,再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也许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正在这种时候,陆佐发现了一个超级合适的救星,捷克很有名的剧团正好要来演出,这怎么看都是在给他一个谄媚的机会啊。
陆佐神秘兮兮地想给白采妮一个惊喜,于是买了两张票,趁她固家最放松、最舒服的时候拿给她。
可陆佐所期望的笑容没有出现在白采妮的脸上。在看到票的瞬间,她露出了很微妙地踌躇面孔。
她说她不能去,那天有事。
有事?多重要的事能比她心爱的捷克剧团还重要?而且那天公司里根本没什么事,也没有会要开。她说有事,那就是私事了,私事竟然比捷克剧团还重要。或者说,她竟然也会有私事?
但是当陆佐脱口而出这种质疑,当然是会惹怒对方的,干脆白采妮就给了他一个“有事就是有事,轮不到你来问”的态度,然后不理他了。
她该不会是遇到什么大危机了吧?虽然白采妮冷淡起来能冻死一头北极熊,可她是绝不会说谎的那种人,但这会她明显是对他有所隐瞒啊。陆佐越想越是觉得不安,这种老婆背着自己出轨的带入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他们才刚确立了关系,不是应该正在热恋中的吗?怎么会存在这种危机,一定是他想太多了。可要他不去想,他根本做不到啊。
于是到了捷克剧团来演出的那一天,陆佐做了此生最丢脸的事,他决定跟踪白采妮。
下了班,陆佐便一路昆随着白采妮,为此还偷偷准备了墨镜和帽子,搞得自己跟个白痴一样,他暗想,反正到最后肯定是虚惊一场啦。
白采妮是去见一个人,那个人他还认得,就是程学至。两人约在一个路口见面,见面后都是满面春风地谈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