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没你好命,睡得好,吃得饱,还有空去运动,你看看我的眼睛。”
仲秋凑近仔细一瞧,忍着笑问:“新款的太阳眼镜?还是被人揍了?”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
“笑吧!你尽量的笑吧!幸灾乐祸的家伙。”郝瑟没好气的说。
“对不起。你女儿真那么难缠?”
“超级难缠。”他瞥一眼怀中的婴儿,语气肯定的说着。
“可是她在我家时很乖的,小脸老是甜甜的笑着。”
仲秋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小慈还住他家时,不仅哭声少见,就算有也很短暂,一哄就停了,平常没事时更是笑脸盈盈,哪会难缠?
“是吗?我可是很少见她笑,哭倒是听多了。像她现在这样乖乖的让我抱着,也很少见。”
“她大概是在报复你,谁教她一出生你就把她送给别人照顾,准是这样没错。”
“爸爸,我也要吃。”鼻子灵敏的唐曲,一闻到花生酱与吐司的香味立刻飞奔而来。
但他一见郝瑟的脸,随即煞住脚,好奇的打量了一会儿,然后出人意外的喊道:“妖怪!把妹妹还我。”随即伸手和郝瑟抢夺起郝慈。
郝瑟抱着女儿东躲西闪,生怕唐曲在拉扯间伤了郝慈,也弄伤了自己,更怕两个小家伙同时“雨声”大做,那可就惨了。
他瞥见仲秋仍一脸优闲地吃着吐司,不禁大叫道:“喂,仲秋,你还有心情吃东西,快拉住你儿子,要不然待会摔跤了,我可不管。”
“别急,你把太阳眼镜戴上,他就认得你了,再加上香喷喷的食物诱惑,他很快就对你没兴趣了。”
郝瑟依言戴上挂在胸前的太阳眼镜,唐曲果然立刻停止吵闹,打量他好一会儿,有礼的喊着:“叔叔早!”花生酱的香味再次传来,他立刻转向仲秋兴奋的喊:“爸爸,我也要吃。”
“过来,爸爸帮你弄好了。”仲秋递过切成一半的吐司给儿子,瞥了郝瑟一眼,脸上是“如何?我说得没错吧”的表情。
“小曲,为什么说叔叔是妖怪?这样是很没礼貌的,下次不可以乱讲,知道吗?”仲秋乘机教育儿子。
“噢,那是因为叔叔的眼睛画得黑黑的,好大一片,电视上的妖怪就是长这样,叔叔真的很像!”
“的确是很像,他不说我还没想到。瑟,难道你没想过要替小慈找个全天候的保母吗?”仲秋看着他的黑眼圈说。
“有啊!唐珂是我的最佳人选,不过她却坚持要我每天晚上亲自来带小慈回家。”他也无可奈何呀!
“说到糖果,她人呢?你不是四、五点跑来借走了,现在你来了,她怎么不见人影?”仲秋不解的问。
郝瑟摇摇头,他一进门就抱着女儿到厨房,并不清楚唐珂跑哪去了。
唐曲望了望大人们的脸,开口说:“姑姑说要睡一会儿,她待会有节目。”
“有节目?瑟,你要带她和小慈去玩吗?”仲秋好奇的问道。
郝瑟摇摇头,“没有,我自己都想趁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怎么可能还跑去玩?”
“才不是,姑姑是要和那位大哥哥出去,姑姑还交代不能去吵她睡觉。”
“是谁啊?”郝瑟不解的问。
“微不足道的人,没啥好说的。”仲秋一点也不想提起洪孺这个人。
他真不知道洪孺有哪点好?人长得高高瘦瘦、干干扁扁的,尤其是他那遇事落跑的个性让人无法忍受。好比那次在秋之屋发生的事,洪孺居然丢下自己的女朋友身陷狼群,更是让他想来便气愤不已。这样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他妹妹?偏偏糖果就是要和他作对,硬是要和洪孺交往。
几年的朋友了,郝瑟哪会不清楚仲秋脸上的神情,他改问唐曲:“那位大哥哥是谁啊?小曲认识吗?”
“大哥哥是姑姑的男朋友,他带我去玩过,还请我吃东西耶!”
“哼!没本事的人,就光会打小孩子牌。”仲秋嗤鼻道。
“在你眼里他可能是没本事的人,不过在唐珂的眼里可就不一定了。”他是不知道仲秋和那不知名的人有何恩怨,不过他敢肯定的是,仲秋非常讨厌唐珂的男朋友。
唐曲吃完吐司,想拉着郝慈玩,却见她闭着眼睛,他天真的说:“叔叔,妹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