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叔叔看看。”郝瑟低下头看着怀里的女儿,感到伤脑筋的说:“真的睡着了,这下怎么办?婴儿床在唐珂的房间,去了会不会吵醒她?”
仲秋挥挥手,“没关系,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真的骂人,顶多唠叨个几句。”糖果的个性他相当清楚,再说就算把她吵醒了又何妨,正好称了他的心意,尽量少和洪孺约会。
“你是无所谓,我可不行,你要是害我丢了这么好的保母,我就拿你老婆抵帐。”郝瑟警告道。仲秋的不怀好意全写在脸上,他又岂会不知?要动他的主意,门儿都没有。
反正念岑也是个保母,未来更是个妈妈,先让她实习一下也不错。仲秋不在乎的说:“我无妨,倒是你,你想一直抱着睡着的小慈?手可是会很酸的。”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郝瑟倒真觉得手有些酸了,他腾出一只手甩了甩。
“酸了吧,快抱上去吧。”仲秋催促着。
“不用了,还承受得了。”郝瑟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打算,他可不想成为仲秋的棋子。
“随你,我老婆和丈母娘出去了,可没人会帮你。”
“更别指望你啰!对不对?”
仲秋点点头,“没错,我有个儿子要带。对了,你最近天天清晨四、五点来借人,天亮又得跑一趟我家,不累吗?”
“累!但那也没办法,我只能应付她上半夜,下半夜我就不行了,只好拜托唐珂走一趟了。”说到累,郝瑟立刻打了个呵欠,“本来有下半夜可睡,对我来说足够了,不过我的房间让给了唐珂,我只能睡客厅里又小又窄的沙发,能睡得好才怪。”
“难怪你的黑眼圈会愈来愈严重,严重到我儿子都当你是怪物了。”
“别说风凉话了,当务之急,是替我想个法子让你妹回心转意,重新将小慈纳入你家门下。”
如此一来,他不用三更半夜被哭声惊醒,也毋需天未亮便开车来借人,他只需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小慈,尽尽父亲的职责,多轻松自在啊!
“纳入我家门下?亏你想得出。先撇开糖果不说,仲夏是头一个反对的人,我也不赞成。再说万一糖果决定要嫁人了,请问小慈也要跟着嫁过去吗?荒唐!”
嫁人?这点他倒是没想到。“唐珂现在有结婚的打算吗?”
“难说,他们的感情似乎很稳定了,有结婚的念头也没啥奇怪的。”
其实仲秋压根不愿意妹妹嫁给洪孺,如果这中间能够有个变数加入的话,或许会起波折也不一定。波折过后,若是他们的感情依然稳固,那他才会真心的接纳洪孺。不过这个变数……对了,他灵机一动,“瑟,给你个建议听不听?”
“听。”
“你可以试着劝糖果,搬去你家当小慈的全职保母。”
“让唐珂住到我家?!”郝瑟瞥见他贼贼的眼神,怀疑地问:“为什么我觉得你在设计我?”
“不是设计,只是要借你用一用,考验一下他们的感情,这对你也有好处的,我们是互相帮助。”
“你要拆散人家的姻缘,这种浑水我可不想蹚,别把我算进去。”郝瑟连忙拒绝他的提议。
“老兄,我只是要你提供住宿给身为保母的糖果,这很正常的。况且你家还有伯父和小慈在,又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果这样洪孺还信不过糖果,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闻言,郝瑟不以为然的说:“你这是在耍手段,要是我女朋友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的,别说是老板了,就连小曲这样的小孩,我多少都会吃起醋,发点小脾气,更何况是住进别的男人家里。”
“你想太多了,她只是去工作,你付她薪水的不是吗?”
“还是不行,这样我好像变成破坏唐珂好事的第三者,不行!”这样做他会有愧于心的。
破坏?第三者?那他唐仲秋不就成了那罪大恶极的主使人?天地明鉴,他真的是单纯想考验一段爱情成不成熟而已,没想当个罪大恶极的人啊!
“算了,姻缘天注定,若他们真是无缘的话,分手是迟早的事,有没有你都一样,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我要陪小曲去玩了。”仲秋决定放弃劝说。
仲秋牵着唐曲离开后,郝瑟终于忍不住将婴儿换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