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童一听李资谦的请求,心里大概猜到了七分,他问李资谦:“你是不是没有拿到布防图?”
李资谦没料到安童如此敏锐,只得讪讪地答道:“只是暂时的。”
“哼!”安童在心里冷笑起来,之前几次在衢州的药铺和“郎中”李资谦接触,就发现这人爱说大话,虽然出身高丽贵族有些见识,可是总是喜欢吹牛说大话,所谓的各种计策,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
“还请大人考虑下我的请求。”李资谦见铁卫们没有说话,以为有希望,于是就又请求了一遍。“另外,我还给你们送上了宋朝的公主。”李资谦这一句话明显是在邀功。
什么?涂安真是宋朝公主?安童心里一麻,可转眼又恢复了正常,“行了,你的请求不予考虑!没有布防图,我们走!”安童冷冰冰地说,说完向铁卫队长示了一下意,铁卫队长就开始掉转马头要离开。
李资谦察觉大势不妙,想上前去拉住缰绳。
“嗯?”铁卫队长在李资谦就要抓住缰绳的那一刻质疑,李资谦吓得缩回了手。
“下次拿到布防图给我们送来!人质我们替你看着!”安童不带任何语气的补充了一句。
“那是宋朝公主,我……”李资谦还准备说些什么,蒙古铁卫却像没听见一样走了。
李资谦还在喃喃自语着什么,蒙古铁卫离去的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远,他回头看了看已经分崩离析的淮山村,脑子里浮现出村民暴怒的脸,他的心瞬间空了,他不由得恐慌起来——靠山走了,没人撑腰,堂屋里发生的事情怎么收尾?
“去临安,找莫顿!”此时,逃离是最好的方法,李资谦想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高丽作为中华帝国的附属国历史来源已久,中华帝国朝代更迭之际,亦是高丽国易主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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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瘾发作
全身轻轻的,就像泡在水里,僵硬了许久的手脚松软了下来,甚至能感觉到手指头的抖动,两条腿也不再夹得紧紧地,像有一股气,从脚心一直往腰部流动。伴着胸口的起伏,吐出去的气渐渐变得温热,脊柱像有热水流过,整个背部都热了起来,这种感觉好熟悉,是在哪?是在哪?
……
还没想到答案,整个人又涣散开了,身体没了知觉,没有任何的疼痛,也没有放松,迷迷糊糊的,偶尔听见些响动,可也无法做出反应。
池州都督府宅子里,真金站在涂安真的床边,一脸关切盯着她不安跳动着的眼睑,问正在施针的孙承:“她怎么了?”
“回燕……王,”把这个在自己家里住了两个月的年轻人称作王爷,孙承还不是很习惯,“在下只能先行施针缓解这位姑娘的不适,其他的待以后慢慢医治。”
真金听孙承这么一说,脸色不自觉的放松了许多,朗声问道:“先生可是有医治办法?”
孙承作为前朝御医,自然能够觉察到真金细微的情绪变化,他不卑不亢地说:“这位姑娘是中了一种叫象谷的毒,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一种瘾,一旦上瘾,若不能及时服用,轻则全身麻木、精神涣散,重则丧失心智、神行俱散。”
“啊?”真金忍不住叫出了声来,适才渐朗的脸色又阴郁了下来。
“燕王不必着急,据在下诊断,姑娘中毒时日尚短,毒瘾不深,只要施药得力,用心调理,半月内必有好转。”
真金听罢,轻轻吐了一口气,眼角流过些许疼爱,善于察言观色的孙承自然看在了眼里。
“那就有劳先生了,先生是否方便暂住于此?”真金语言中满是恳切。
孙承上下打量起眼前的真金来,老实说,虽然作为前朝御医,见惯了各种达官贵人,可是当看到衣冠整洁的真金时,整个人还是被震到了,这还是那个住在自己的茅屋里、话不多却努力干活的年轻人么?眼前的男子眉宇间有傲人的威严,举手投足间却又有彬彬有礼的高贵,让人不由得产生敬畏之心,顺服之情,那么所谓的请求,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管他是宋朝的还是蒙古国的王爷!再说了,这不是给月瑜找靠山的最好机会么?
“医者父母心,在下自当尽心尽力。”孙承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