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公又为何总替他说好话?”
“哈哈……”陆先生闻言大笑,直接承认。“难得有名男子让你心生害怕,怎能错过他呀。”
外公又问孙女:“从致你为何害怕冉同学?”
陆家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孙女却对冉阳现出一丝惧意,他瞧着实有趣的紧,故意助冉阳一臂之力,只为了看看两人能闹出什么样的火花。
“谁……谁?谁说我怕他。”从致握紧小拳头,反斥。
见此,陆先儒不厚道地大笑。
丫环从外走来,禀告:“姑娘,易家姑爷在门外求见。”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颇出意外。
“苏”姑娘在偏厅接见了易河。
易河喜白,以最上等的茧丝锦缎裁成款式各异的长衫,今日他一袭的祥云纹描金雅白的春衫,面如白玉,双目细长炯亮,乍一看有白狐公子再世之感。
而陆从致也喜着白。
袖边以银钱勾着团花的复襦,再配着素雅的帷帽。举手投足如花儿缓缓绽放,令同行的寒仲秋一时看傻了眼。
这女子甚至不显露脸容,光是静静地坐着,却能勾住你的目光。
美人之美,勾魂动魄,气韵决定一切。
生怕自己的目光过张狂无礼,他以手背掩嘴,轻咳一声,强行调回痴迷的视线。
在易河眼中,眼前的女子只是掳走爱妻的祸首。
她的秀美,与自己无关。
她的妩媚,也与自己无关。
他只想要回他的齐五,他的妻子。
两人客套喧寒几句。
陆从致状似无意地划过跟前这名本是她“丈夫”的男人。他的眼内含怒,玉脸却带笑,真是虚伪。
表里不一的男人,郁青当了他一月妻子,躺在狐狸王的身边应不好受呀!要是她怕夜半起身弑夫。
她问:“不知妹婿因何事上门?”
他是“死去”的齐五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姐“苏姑娘”。
易河右手轻拍了拍左手背,敛去眼内的精光,回道:“我家夫人走了近月余。我只顾着自己伤怀,都没能上门慰问外公和妻姐,实在是对不住。”
他到底察觉到什么了?
竟又跑来无类社。
“是我家妹妹没有福气,又怎能怪妹婿呢。妹妹害妹婿成了鳏夫,承受丧妻之痛……小女实在……”苏姑娘垂首,已无语凝噎。
一人说我家夫人只是走了。(坚定地认为妻子仍在生。)
一人说我家妹妹死了,永不回来了。(肯定妹妹已亡。)
论戏份,这位苏家姑娘更吃重。若不是易河肯定那女尸不是他的齐五,真会被她骗过去了。
易河淡讽:“她有没有福气,谁料得准。在我心底她从不曾离开,哪来的丧妻之痛?妻姐莫要损我家五姑娘的福。”
他就是不高兴有人损自己的妻子。
还说她福薄。
他易河的妻子洪福齐天,会与他白头偕老。
见他愤然地替郁青出头,陆从致心下有疑。不过是一月夫妻,瞧他倒有几分真情,可惜郁青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妻子。
她人生只做两件事情,第一:保护好陆从致,一切以陆从致为先为重。第二:纵横商场,成为一名出色的商人。
那日她和郁青离开西府时,她脸容上的不舍竟不是与自己开玩笑的。看来她和易河之间并非只是一月的露水姻缘,遇晨光即散。
“妹婿心善,但小女还是认为齐五的确是个没有福气的女人。一心以为离开了齐府能享受几日易家夫人的福,可惜命如柳絮随风去。这样的女人不是没有福气,是什么?”陆从致话中的齐五是自己,而非郁青。
她骂自己,半点不留情。
而易河听了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的易夫人聪慧可人,怎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数落为没福气的女人。
他哪能再忍。
倾身往前,凑近这白衫美人,恨恨地盯着这片白纱,他收起脸上所有的笑意,恶冲冲地道:“齐五是我易河的女人,便是妻姐你也无权替她下注解。我易河说她有福气,她就是有福气。”
他满口热气直接喷来,纵是隔着面纱也感觉到他的怒火。
从致来不及闪避,那护妻心切的首富情绪失控,几近撞上她,幸好有人眼明手快,将她扯离座,一把搂入怀内,姿势是绝对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