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阳是多么冷傲又无情的男人。
若不是她亲眼所见,都要以为别人披着他的脸皮假装是他。常大刀所言不假:冉爷有女人了!
是的。
他有女人,就带在身旁。
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刺痛她的心。苦苦地追了他两年,一颗痴心枉负,相思蚀骨,无与寄畅,教她如何安然接受眼前景象。
早在闻得她的声响时,从致已转首掩上面纱,不欲他人探索。
朱画凤心痛地问道:“冉爷可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了?”
阿阳淡淡地扫过她美艳的脸容,掺了一缕愁丝,更添了几分凄美。他却不为所动,冷淡地反驳:“朱姑娘此言差矣。可别引人误会。冉某从未有人,何来新旧之分呀!”
闻得这无情人一言,朱画凤又抽痛一下,“冉爷真懂得如何伤人心啊!”微顿,又将目光转向他身旁的白衣女子,问道:“这位姑娘是谁?冉爷不引见?”
“不必。”冉爷霸气地回绝。
偏某小女子却旋过身,福身行礼,扬声道:“小女齐五。不知姑娘是?”
齐五?!
江湖上并无听闻此名号,她到底是哪门哪派的姑娘?
“五仙教毒仙朱画凤。”
“哦!原来是朱姑娘呀!”她温顺地应声。阿阳却知她压根不知什么五仙教是何物,压根不曾听过朱画凤之名。
一遇陌生人,她习惯地客气,越陌生越客气。她的亲近向只留给梅院内的人,或她仅余的几名好友,才会现出她的本性。
“你和冉爷是什么关系?”朱画凤问。不愧是江湖儿女,喜欢直来直往,不喜转弯抹角,胡乱猜疑。
从致一听,心中都要笑翻天了!
暗忖:不知此女子出现能不能助自己离开?
有人抢答:“这与朱姑娘无关。”
朱画凤恼瞪了他一眼,继续道:“我是问齐五姑娘,不是冉爷。齐五姑娘请说,你和冉爷是何关系?你尚未结发,应是未着婚嫁,竟与男子共乘一骑。”
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了。
尾随他们一段,发现白衫女子一直坐在冉爷膝盖,被他紧紧地抱在怀内,细心呵护着。刺得她的眼又酸又痛。
纵是江湖女儿不拘小节,也得遵礼,守节,半点不能逾礼。
从致轻垂首,轻咬住嘴,应声:“朱姑娘所言极是。齐五不敢作辩。”
一旁的阿阳有些古怪地瞧着她温顺的姿态,估量着她又在打什么坏主义,他本能地提高警觉。
从致的话轻轻柔柔却一把利刃直插入朱画凤的心口。
对方没有挑明两人的关系,却直言不作辩,实质是间接承认两人关系匪浅,才会亲昵无比,共乘一骑。
朱画凤一咬牙,跟从致道:“齐五姑娘可知我对冉爷一片丹心可照日月。”
闻言,从致偏首特地扫了扫一旁尴尬的冉爷。
竟是拈花惹草的主。
也不知这美人瞧上他哪点。哼!
温婉的嗓音又起:“齐五与冉爷相识半载,故不知。”
对手表现磊落大方,教朱画凤寻不着迁怒的线,满腔怒火更是无处发泄。她小手一摆,道:“我们来作个比试,你若赢了,我便承认你。若输了,请你离开冉爷。”
可笑!
感情之事岂可论输赢。
这女子将自己的身段放得太低,真是既可怜又可恶。
为了区区一名男人,值得吗?
不值。
从致不但没有惊吓,反倒认真地思考一下,回道:“条件换一下,朱姑娘赢,我便马上离开冉爷,若齐五赢了,还盼朱姑娘答应替齐五办一件事。还有朱姑娘是习武之人,齐五则手无缚鸡之力,这比试,不公平!”
见两人将自己当成奖品,冉爷不悦地阻止她俩。“别胡闹了!”
“冉爷请你别打岔,这是我和齐五姑娘的事。”朱画凤一顿,转而对从致道:“比试方式可由齐五姑娘决定。”
“不论是何种什么方式的比拼?”
“是。”
“好!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从致突然欺身凑近一旁的男子,小手如蛇缠上他厚实的胸膛,那掺着梅香的少女气息窜入鼻端,引得某男子略黑的肤色隐现红晕。
她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