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妻有理_作者:萧兰错(5)

2018-01-04 萧兰错

  “好。”

  阿阳应声在对角坐下,接过主子递来的茶碗,闻着一室的茶香,品尝着清茶。

  亭内,暖意上升,茶香四溢,两人默默地喝茶。

  忽地,陆从致问:“丰叔这几日还不来梅院?”

  阿阳点头。

  这半月来丰叔日日淹在酒桶里,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据青姑娘说是跟姑娘吵了一架。丰叔宠姑娘宠得无法无天,事事都顺着她,又怎会跟她吵嘴以至于两人半月来都不愿碰一面呢?

  这事透着悬,他一时也摸不出一,二。

  从致又道:“是去大爷那了吧!”

  “嗯。最近天冷,大爷无法外出,常与丰叔聚一起。”齐府的大爷双腿有疾,不良于行,梅院的院工丰叔是其唯一知己好友。

  说是友,也未免太过纠缠。

  “哼!”

  从致捏着茶碗,轻哼一声,冷笑不语。

  心中暗骂:丰叔呀,你专挑危险之地,见最危险之人。届时有何损失,可别回来抱着我哭哟!

  见主子拧眉,似笑非笑,阿阳不由脱口询问:“丰叔为何与姑娘生气?”

  “哦!你认为丰叔在生气?”主子松开眉眼,转了转好看的浅眸,笑着反问。

  “嗯!”

  “如何肯定?”

  阿阳老实答道:“丰叔酒后醉言。说姑娘不听他的劝告,一意孤行,实在不可取云云。”

  “难得你有好奇之心。老实告诉你也行,不过你可别跟丰叔那老头子一样顽固不化哦!”说着,她突然倾身向前,绝美的半脸突然靠近,水眸染上媚态,伸出如玉的食指轻挑地点在院工厚实的胸膛,呼出一股醉人的温热。

  “近来我研习医书,对经脉不甚了解,故——”

  指尖用力一压,不顾院工早已脸红耳赤,冷汗直冒,她一脸淡然地说着诨话:“想瞧瞧真实的男体深入的研究,研究。可惜……可惜丰叔他老人家过于顽固,不愿为我宽衣解带。要不阿阳你——”

  院工僵直身子,屏住呼吸,玉指虽隔着衣物却如火焰般灼热他的心。

  “要不如何?”他听到自己微哑嗓音回问。

  “嘻,阿阳愿为我宽衣解带一回么?”说罢,手指突然往下至腰带处——

  院工猛地捉住这只不安分的小手。

  不料主子早已移身到自己身旁,被他这么使劲一扯,整个人扑倒在院工宽厚的怀内。

  柔软的女体带着梅花清香,乌丝搔脸。阿阳自认不是重色之徒,意志向来坚定,从不曾多瞧女子半眼,却乃被怀中这温香软玉弄得心思浮燥,墨黑的眼眸燃起浓浓的火光。

  “哎哟!哎哟……阿阳你别着急嘛!……人家都要不好意思了!哪……”

  主子笑眯眯地呼着热风,继续淡定地调笑:“要是阿阳肯献身,我是不会介意的。我母亲常说多学点总是好的!”说着用另一只手有意无意地揉着男子厚实的胸膛。

  墨黑的眼眸一沉,阿阳速迅地松开手,单手一托,轻轻地推开这致命的诱惑。“姑娘请别跟阿阳开玩笑。女子应当自重!”

  从致一脸可惜地看着站直身子的院工,浅眸荡着笑意,问:“阿阳不想知道么丰叔生气的因由么?”

  “不了。”他已充分了解丰叔生气的理由。

  主子或许是因为一直困在这一方梅院,故总喜欢捉弄人,开些低俗的玩笑。

  曾有一回她扮作嫖客,调戏了青姑娘一回,气得青姑娘三日不理她。

  姑娘胆大妄为兼胆大包天,从不守礼法,初次见面的确是吓到了,但半年下来,阿阳只能慢慢习惯,也不见怪了。

  “今日打扫的工作还没结束,阿阳先告退。”不等主子首肯,院工大手挥开推帘,快步出亭子。

  要不是怕姑娘有惊人之举,他是断不敢……

  那冰凉如缎的触感仿佛残留在手心中,姑娘肌肤白净,那纤细的手腕如白瓷般,隐隐飘荡着茶香。

  身后的亭内传来一阵放肆笑声,清脆的笑音久久不散。

  阿阳恼地抚额,才惊觉自己冷汗如淋,脸颊发热。既尴尬又丢人根本不敢再逗留,大步走向梅林深处。

  他张开双掌,任暖阳从指间穿透。

  薄唇微抿,墨黑的眸子火焰虽消灭,却火热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