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叶质言冷讽道:“就算你这脸再划上七横八刀,依旧比本姑娘美。邺城的男子瞎听旁人胡言乱语,认为你丑,可见过你的又有几人?真是亮瞎了眼……”
陆从致默默地沏茶,好友义愤填膺之时最好别乱搭理,越是搭理骂得越凶,越是不肯罢休。她可不愿自挖坟墓。
自讨没趣地数落一番,叶质言喝一口茶,缓过气道:“算了。既然不是你就行了。这易河大过年来讨媳妇,看来是真的怕娶不到人了。不知是谁家女儿,连易河也敢嫁。”
传闻他身边的女子,沾一个死一个,沾两个死一双。秽气!
“呵呵……他敢娶,对方敢嫁。谁弄谁,谁也不知道吧!”
“哈哈……”
叶质言大笑几声,又道:“我的账还没有算好,先回去了。你家青丫头也在忙吧!最近忙得连那丫头的背影都没见着。”
要不然她也能从中探探口风,不必在年关之际亲自跑一趟。
见好友一脸悠闲,她不由地斥道:“就算青丫头是天纵之商才,你也别太压榨她。小心她甩甩衣袖,不再管事!看你往后吃住如何。”
“是。谢叶当家提点。”
“不客气。”
两人相视一笑,笑毕,陆从致扬声唤道:“阿阳,送送叶当家!”
帘外响起低沉的男音。“是。”
“过几日,我的生辰,竹院见。”叶质言临行前不忘交待。她的生辰是年初三,俗称赤/狗/日,忌出行访友。
叶大姑娘偏爱每年摆生辰宴,宴请几位好友到场,庆祝一番。因此每年初三这几位好友都要破忌出行,为她庆生。
依旧是梅院的小道,灰青衣裙的叶质言在前,暗青衣的院工在后,两人一路无语。
叶质言偏首,打量着这位只有两面之缘的新院工。
此人容貌粗犷,眉目疏朗,身材高大修长,气度沉稳,站姿独特,不若寻常的奴仆。尤其那双墨黑的眼眸如鹰鸷般透着寒意,薄唇抿着一丝不悦。
当院工似乎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过,梅院内又焉有一般的角色呢!
听说这人还是丰叔特地调入梅院,现已过了半载。孤僻又高傲的好友向来不喜有人侍候,却独留他在一旁。
快到门前,叶质言问:“阿阳是吧!”
“是。”不卑不亢应声。
“你家主子近来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阿阳垂首答道:“叶当家为何刚才不亲自询问?”
“她要是这般贴心。本姑娘还需要问你么?”柳眉一折,温婉的脸上冒出一抹怒容。
“小的不便谈论主子的事。”
“不便?!”
叶质言咬牙切齿地反问。
阿阳默默地立于一旁,将嘴巴关紧。
“不用送了,回去吧!你那主子最喜搞神秘,就怕最后连自己也搞丢了!多顾着点吧!”叶质言丢下话,怒气冲冲地回到家。
她坐在软榻上指间不停地拨弄算盘。
与好友见面并不能抚平她心中的不安。好友一向喜爱传闻故事,易家北上娶亲,她却只躲在闺阁睡觉。
这不像她。
太平静了,反教她恐慌。
她忽地扬声吩咐:“叶桂!你去查查齐家二少爷的行踪。”
齐轩人要是知道从致要嫁人,不砍几个人,大闹一场是不会罢休的。
谁教他恋慕自己妹妹!这不事生产的二流子少爷。哼!
稍后叶桂报告,齐家二少爷在大明湖比武,年三十会赶抵邺城。叶质言闻言,稍稍地放宽了心,只言年关逼近,琐事繁重,自己过于多心。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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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掀帘而进,阿阳见主子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浅眸一动不动,脸容微僵,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姑娘!”阿阳上前轻唤一声。
浅眸晃了晃,问道:“阿质回去了!”
“是。”
“没查问什么?”
“问了。”
“呵呵……”陆从致坐直身子笑说:“阿质是个商人,商人多狡诈。你不说,她肯定气疯了。”小手轻扬,问道:“喝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