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呀!
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还是这才是你的心声?张厨子。
“天下之大,女人这么多。却只有齐五是我易河的妻啊!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现下夺我妻……”
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解他心头之恨啊!
易河一把掐住张厨子的脖子,玉脸带笑,问:“我的女人现在在哪?你现在坦白,我尚能留你一命。晚了,若我不高兴,让你生,不如死。”
知他恶毒,却不知对自己连一丝怜悯也没有。
他的心疼,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仿佛世间所有一切都远离自己,连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也被易河掐灭。
他知易河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干脆豁出去。
微昂首,他不答反问:“爷,还记得四年前的千娘子吗?”
千娘子?!
风马牛不相及。
易河挑眉反问:“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记得她,就能找我的齐五吗?”
他的话又狠又利,一句不忘那个女人,那个可恶的女人。
张厨子的心像被人破了一个洞,血流不止。
他幽幽地说:“难怪她说你无情……对谁都无情,从不把人放在心上。你身边的女人死了一个,你就再找另一个。无情的教人心寒。”他轻合眼睑,语带恼怒质问:“但为何偏偏对那个女人……不一样?”
让他又妒又恨。
明明死了这么多女人,他从不皱眉,再找另一人代替就行了。
为何偏偏对这个女人不同,温柔呵护不够,还捧在手心中?
为什么?!
指下一使劲,张厨子暗黑的脸涨红,辛苦地喘气。易河表情阴鸷吓人,让一旁看戏的寒仲秋也不由一颤,转眼不敢细瞧。
“爷需要与你解释吗?你是爷的谁?不过就是一名厨子。能与我的妻相提并论吗?哼,千娘子也不过是个□□。”易河搁下狠话。
他提千娘子,肯定与其关系匪浅。
找她下刀正好。
果然。
张厨子神色俱裂,一把扣住易河的手腕动容地叫道:“她为你而死啊……易河她是为了你死的。你怎能说她不过是个妓……你……你到底有没有心啊你!”
“可笑。爷有说让她去死吗?她自己想不开,还要来怪我?”易河对这等不爱惜自己,又不聪明的女人毫无怜惜之意。
他松开手,推开张厨子,不愿被他碰触。
他和千娘子是银货两讫的关系。他买,她卖,装什么情深。摆明是以死相胁,他最讨厌别人要胁。
张厨子泪流满脸,出声指责:“她……她要求也不多,只想当你的小妾,只看着你一人。你为何不答应她,非要将她逼死?”
他可惜的妹妹啊!
自小分别,当得知她的所在,赶去竟得到她为易河而亡的消息。看着她美丽的容颜,僵硬冰冷的身体。
他连泪水也干了。
来易府的确是另有目的。他想亲眼瞧瞧易河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何值得如花似玉的妹妹为他寻死?
易河在易家是相当和气的主子,脸容带笑,说话柔声细语,找不着一丝凶狠。看着他,看着他,渐渐地眼中只有他。
再回首,已经太晚了。
张厨子绝望地守着一方厨房,给他烧几个菜,偶尔碰到他兴致寻来厨房,还能见一面。而那些个妖艳的女人却不要脸的围在他身边。
既然他是个无情人,谁死也不放在心上。
来一个他就杀一个,来一双就杀一双。
渐渐地易河克妻之说扬风而起,全国皆知。这样就好,他孤独一人最好。他得不到,别的女人也别妄想得到。
可惜易长福老爷为传宗接代,聘娶齐家五姑娘。他心想:这回再等等,等齐五生下易家继承人,他便好好地送她走。
可惜呀,婚后易河与夫人不是相敬如宾,反倒是他疼爱,怜惜,一味纵宠,让府内丫环大娘又羡慕又妒忌。
看在他心内却是心如刀割,如何忍耐。见她一人在亭中眺望,神态安宁,她如此幸福,而妹妹却长埋黄土内,而自己又陷在泥泞之内,永不翻身。
他缓步走向她——
易河说:“我的妻只有一人,而她不配。”
女人过于低微,将自己置于低处,不懂得为自己着想,是最教易河不悦。他不需要只爱攀附自己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