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所不知,这个小国相啊,是皇帝带回来的,听说情同手足,直接兄弟相称呢。”
虽说才子难得,弗越这次是要奋力一搏四国的位置,西辕虽覆,但是藤氏一天不灭西辕就一天还在东雁和藤氏的手里,如今北弗拜相,不知能否一改往日旧容。
“妹妹别怪姐姐多嘴,我就想问一句,北弗之前衰败不堪,为何当初未征战北弗,反倒如今有了翻身的机会。”
穆清涟最近倒是对国事在意的很,“姐姐倒是突然在意这些事了,我也是听外公提起的,当时北弗老国相埋没人才,皇帝听信谗言,尔白前辈一家死于囹圄,之后就是大规模的征兵讨伐,东雁当时好像皇后暴毙,皇帝卧床不起,一切大权都在齐妃手里,雁琅自己夺权都忙不过来又怎么想征兵讨伐,西辕与藤氏常年夺权,南乌图虽然常招侵犯,舅舅也曾出战几次,只是未过两国交界北弗又退了回去,强行征兵,来的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后来呢,北弗不是占了东雁很大一块地方么,当时尔白前辈事情我也听说了,外公还要亲自讨伐北弗,后来还是退了下来。”
“后来,征战代价太重为了东雁一块地方死了无数,国力大损,国相深知罪孽,便停止征战,对外一片安宁,朝堂内部却是腐烂不堪。弗越即位后未曾听过国相的意见,一意安抚民生,才稍有起色。”
放下那篇四国论,北弗人才辈出,此等佳作怕是百年难遇,要是弗越认真用他,北弗或许会一扫往日不堪。“这人要是在南乌图多好,爷爷和皇上一定会重用他。可惜。”汝玉缓缓一笑,
“姐姐倒是想的周全,不过此人是否善类还需时日,最近倒是发现长生文笔稍佳,母亲请了几个有名的山长教习,等他身体好些来相府拜会外公。”
“长生长得文弱秀气,一看就是个好苗子,以后要是能在朝中拜的一位,也是好事。爷爷亲自教习,想必日后定时大器。”
年后几日经常往宫内姐姐那里去,倒是回王府时间少了许多,宫宴时王爷呵护备至,到现在都不敢与王爷见面。刚从宫内出来已是傍晚,这几日虽不再下雪,还是冷冷的。
“小姐,府内做衣服的女眷又送来衣服了,加上年前的都快十套了,柜子都要撑不下了。”
抱着小暖炉,无奈的笑了一下,
“随他去吧,霞鸢最近哪去了,都不常能见到她。”
从年前开始,霞鸢做完事情就很少出现了,一开始以为身体不适后来发现倒也不是,那丫头有什么心事。
“霞鸢最近给小姐备好吃的用的就自己出去了,我倒想跟着去看,小姐你也知道的,霞鸢轻功哪是我能比的,压根见不到人。”
那丫头,不会说话,心思细腻,虽然不担心出什么大事,但是总是有些担忧。马车停在王府门前,刚下来就看到要出门的顾瑾棠,想不碰到都难。
“王妃回来了,早点进去歇着吧。”
拂手便走,身后跟着凡一。
“王爷”第一次,自己主动叫住他,
“衣服够用了,不劳费心了。”
虽然不想打照面,但是谁知道会在王府呆多久呢。
“王妃冬衣是够多了,那就让女眷准备春衣吧,本王还有事情,晚膳王妃先吃吧。”
说完就上马离去,是该笑还是该怪自己多嘴。回过神倒是看见未见的霞鸢,拉着霞鸢进了院内。
“霞鸢,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那丫头急忙摇头,连忙跪下,凤溪姑姑扶她起来也不愿意,
“我没有问责的意思,只是担心你遇到什么事情。”
扶着霞鸢倒是放下了心,没有受伤也不像出事的样子,霞鸢拿出一个自己的荷包,里面塞满了红豆,怕是哪家公子送的,无妨,
“霞鸢你喜欢就好,若是你意中人愿意娶你,我自然放你离开。”
霞鸢又摇摇头用手比划着,说自己更舍不得小姐,只是喜欢对方并不想嫁人。凤溪姑姑倒是慈爱的看着霞鸢说:“霞鸢你和他们几个都是要嫁人的,小姐也说过你们只要有意中人就能离开,小姐亲自送你们出嫁。小姐的家就是你们的娘家。”
霞鸢脸红着比划,汝玉自是心中明白,霞鸢心思细腻,想必早就做好了打算,不再过问。
乍暖还寒,天气还是冷冷的,相府传人过来让汝玉跟王爷国府一叙,早些日子做的后衣披上倒也不觉得冷。坐在车里,顾瑾棠看着裹着厚厚的汝玉,就这么看了一路,“王爷有事?”被一直看着总觉得不自在,便直接问了他。“本王在想,王妃何等容貌?”戏虐中带着挑逗的玩意,就像普通夫妻的日常。自己也是无心管他,元宵佳节后,雁琅就会携东雁公主入朝,倒是又该怎样面对。晚膳过后,舅舅跟王爷商量东雁来朝一事。便随着外公去了书房。“雁琅此次来朝居心叵测,你万事小心。如果有事,你就别出面,以免惹那两个兄弟猜忌。”雁琅的事一直是外公心头的一根刺,想要拔掉他岂非易事,“外公不必多虑,此事,玉儿自有打算,不会扰了朝中安宁。”穆勒抚摸着汝玉的发顶,“玉儿,其实,我的心思与你姐姐一般,希望你有个好归宿,这些事终究不适合你,若有一日可以抽身离去,便走吧。”跪在坐着的外公身边,就像小时候和姐姐一起听外公讲故事那般,心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