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孙自有儿孙福,玉儿虽不是男子,但是我依旧希望能够帮您,帮穆家尽一份力。”
月色皎洁,冬日渐远,就像当初那颗心,也开始偏离了最开始的轨道。
这几日王爷一直待在军营,不见人影,自己也行动自在,去了一趟归宁山,哥哥倒是在山上,却终是觉得与往日有些不同。 “听娘亲说,哥哥有个好玩意,不知能否让妹妹看看?”归宁山后有一瀑布,潭下一个长廊亭,泡着热茶,跟许久未见的哥哥聊着。
“既然是好玩意就更不能让你这个小鬼头看了,看了不得问我要走。”
“好啊,竟然连我都不给看,越是不给看我就越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让你藏的这么隐蔽?”
“妹妹猜猜看,猜中我把最近刚得得北弗红玉给你。”
“红玉?不稀罕,只想看你那宝贝,估摸着怕是见不得人,尤其见不得家里人。”哥哥不说其实也猜得到大概,越是奇怪的他就越喜欢。
“臭丫头,王爷对你如何?可曾欺负你?”
“还好。”
“你不好,新婚之夜新郎就未曾出现,入府四月未曾照面,你却为救他行至千里,你为什么啊?说是为了清潋我都觉得不大信了。”
忽的愣神,原来都过了这么久,“除了为穆家还能什么,他若良人,也不是不可。”
“可他岂非良人啊。”
自知哥哥说的意思,只能苦笑不语,无论最后怎样,自己已经选择了,就会一直走下去,直到晚些才离开归宁。谈话间一直有人窥视,怕就是哥哥那见不得人的宝贝吧,自己多个嫂嫂也未尝不错。
元宵佳节,宫内设宴,姐姐来的很是晚,担心是不是受了风寒,姐姐说近几日因为要准备东雁来朝设宴多花了点心思,多休息几日就好了,自己也就没多心,让婢女多做些补气血的食材。晚膳姐姐用的不多,便陪她回了寝宫,和衣躺下,坐在床边,拉着姐姐的手,柔软细腻,“玉儿,还记得小时候,我跟爷爷一起去玉迭谷,姑父与我弹琴,你与姑母起舞,那段日子真的好幸福,我就像真的有父母亲姐妹一样。”
“以后姐姐若是也有孩儿,我们一起教他们,你教他弹琴,我教他跳舞可好?”
“你呀,我倒是希望你也有个孩子,这样就可以一起看着他们长大,我们煮酒论琴,何等快活。”你想要的安稳日子,我一定给你。
“好,一定会的”
佳节刚过,宫里来信,一边撒着种子一边听四茗道来,三日后雁琅携雁琳至南乌图,有意商量雁琳公主婚事,至于婚配,有待商议。婚事,怕不是王府就是后宫。
“外公那边可有消息?”
“小姐前几日去府上要的东西,老爷说还未找到。”
已经快十年了,雁琅,我们终究还是见面了,撒下最后一颗种子,就让他慢慢发芽吧。
“小姐,莫轩有加急信件。”小芜一路小跑至屋内,手上拿着还未拆开的信件。纸上皆是东雁最近的近况,雁琅的野心越来越大,此次他的心思绝非联姻这么简单,齐妃已死,大权在握,雁琅现在是实打实的皇权。雁琳与他国联姻,那么东雁唯他他一人专政,再加上廖以寒辅佐,这天下难以太平。
“王爷最近都待在军营?”顾瑾棠多日未回,怕是已经察觉分毫,准备不时之需。
“是,穆将军也在军营,最近忙的紧也未回府,后宫内也是抓紧安排歌舞,制作新礼,皇上早朝已经宣布用最高的宫廷礼乐接待东雁皇室。”
不知为何,心理总有些放不下,不知道担心什么,雁琅,你就这么想要这天下么?
连绵的阴雨,却在三天后放晴,接近午时,东雁的军队已到帝都城外,王爷前去迎接,直至宫内皆是喜庆,路过的大街小巷不过都在讨论东雁的殿下多么俊朗,公主多么漂亮可爱。
“哥哥,干嘛非得从市集过,吵得要死。”掀开马车的帘子,一张稚嫩的脸庞探了出来,穿着华服,脸上挂着不情愿。
“忍着。”
“你!”放下帘子,一脸通红,自从母妃去世后,自己受尽兄长的脾气,明明以前很疼自己,不知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就像仇人似的,还要把自己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就算那个皇帝还是王爷是人中龙凤,自己也不想离开东雁,毕竟父王还未去世,在东雁还没人把自己怎样。“成儿,我是不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