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说避免我再捅出什么娄子,非得让我回避。
喃喃了几句,施了一个隐形决将龙若儿连人带镜塞进他宽大的白色衣袖里。
麻烦的是,毕竟我这一大活物即使是神仙也不能马上说没就没了的,本想也变作一手帕藏在十花的袖子里,哪晓得我从来闻不得他那从花地里沾染的花粉,每每闻此都会忍不住打喷嚏。
转了一圈,望着这光秃秃凄凉凉的大红神殿,只看到几行台阶之上十花用来接见前来朝拜的仙僚时,自己所用的一长条形梨花木桌。
俗话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俗话说,俗话说,俗话说的都是扯淡。
鉴于醒悟能力还不太高,于是我便拿来花花的金色乾坤袋将原有梨花长形条桌收纳,我摇身一变,代替此物来发挥它摆设性的作用,桌身雅致别离,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我比划着变了变。
因着十花的性子高调冷淡,平时最爱招惹各路仙僚,除开正儿八经地拜见,但正经的拜见也是草草了事。
所以一般这桌子也无用武之地,且十花说褚子候到此怕是来接三日后大婚的仙朵。
我想他只是接个花总不能在主位上坐着罢,按照万年前他的习性来说他又不喜无谓的逗留,惜时如金的他应该一会儿就离去。
我喜滋滋地想,乐呵呵地变了一变,自然无人会注意到这一方普通桌子的存在。
转瞬我又有点无奈,打死我也没有想到,我竟也会有这么害怕见到褚子候的一天。
万事开头难,多少结局困。哪晓得我这个猪脑子竟又猜中了开头,没有猜中结局。
这不是万年以前,这是两个万年以后。时间多么可怕,竟将褚子候从前的惜时如金变成了如今的游手好闲。
从此可以告诉我们一个不变的真理:凡事要用发展的眼光来看待。
随着愈来愈相近的气息,渐近的步伐,我想他莫不是要坐上这大殿的主位罢。
我想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过来,于是,我闭上了眼睛。
“上神几时新添了这红漆木桌”,我听见略带磁性没有波澜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我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这厮的记性也忒好了罢,看来过目不忘的本领又精进了许多。不像我千八万年的记性从来都不怎么好,每每修习过的书转身就忘,广寒宫的嫦娥仙子常常笑话我说,只怕九夗是属东海的鱼儿罢,只有七秒钟的记忆。
“殿下好记性,只是欢喜红色而已,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胡萝卜神官弯腰打哈哈道。
十花没有应话,只是浅浅作了一个揖,柔声道,“我算出今日殿下要过来取花,我早已为殿下的仙朵备好”
“不急,上神不是说今天徒儿出关么?我正好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人竟得上神的青睐,咦,怎的不见上神徒儿,莫非是我惊扰了上神师徒的相聚?”,不紧不慢的声音在我耳盼响起。
十花只是应答,“殿下说笑了,爱徒本性顽劣,闭关太久许是觉得无聊又偷溜出去了”
“噢,如此,那我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上神口中的顽徒了”,褚子候言辞正色地继续道。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哈
☆、红装错2
一身白色仙衣的褚子候,有一阵风拂过来,眼前一暗,只见褚子侯身子一矮坐在了我桌身前的那张白塌上。
咫尺处传来的香气,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又跳上心头。
我屏气凝神,陷入深深的懊悔中,看来这两万年真的是睡老糊涂了,变个甚物件不好偏偏变个恁地庞然大物。
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一到用时全是草”,正当我在深刻地自我检讨时,下一秒我的背上却传来灼热的温度,只怕那张老脸定定是像挂在树上的柿子—又红又熟。
明净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扣着桌面,那温热的指腹在我背上的每一寸肌肤滑过。
避开我的性格不谈,虽然我从来不拘小节。但好歹我的性别也是一枚正儿八经的神女。这种肌肤相亲之事他怎可光天化日之下做出来。真是世风日下,仙德沦丧。
我开始变得异常气愤,万年不见的正人君子九天第一冷漠之神此刻竟变成了调戏姑娘的臭流氓。
后来我转念一想,这不是桌子身么。那么也怪不得褚子候了,只怨我自己造的孽委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