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册子,以完全将卿卿包裹在怀中,轻而易举就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舌头在她嘴里不断翻搅,鼻梁碰着她的脸,她不知到底是哪里痒,全身都不得痛快。
没有一次亲吻时她是安分的,霍遇想着之后要送她入宫面圣,这时候还是不得作出太过分的事,尽管他已经qíng动,也只是亲吻罢了。
卿卿用袖子擦拭着唇上的印记,又是痛,又觉得恶心。
这一幕落在霍遇眼底,更激起他的恶意,他突然俯身,迅速在卿卿唇上一舔,卷走她唇上的香甜。
“怎还这般傻?”他叹声道,“幸亏年纪还小,来日方长。”
听他的意思,是要和她来日方长了。卿卿瞬间委屈地快哭了,她怎就非得和这种人来日方长?
她一刻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这个男人从里到外透着死亡的气息,像深渊吸收她所有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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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自成亲后再也没回过王府,对外称谢云棠抱病,正于别苑静养。谢家来要了几次人皆无功而返。
对谢家人的行为,霍遇有些摸不着头脑。
若他们真担忧谢云棠,定不肯作罢,谢国公一家皆非善人,只怕谢云棠此刻就藏在谢家。
皇帝因他昨天才挨了鞭子今日就来上朝,留他在宫内询问了遍伤势。
皇后也在,比起霍遇的伤,她更关心霍遇后院里的事。
“太子妃前几日去你府中探望云棠,你府上的人却说你携着云棠去了别苑住,别苑人手可够?云棠毕竟是谢家的独女,不能怠慢,回头本宫挑几个得力的宫女给云棠吧。”
“别苑的下人皆是从关外就跟着儿臣的,对儿臣尽心尽力,就不劳皇后了。”
言下之意是信不过皇后的人。
皇后看皇帝一眼,皇帝道:“随他吧。”
霍遇接了霍珏出宫,原本想直接上山,路上下起了雪,便先回了王府。
穆琼对他的事不敢过问,也不知道他哪天回来,只好每一天都当做他会回来那样备好餐饭。
按理说这些不该由她亲自cao劳,可除了这些,再没有她可以打发时日的。
霍遇只留午膳的片刻,她匆匆回房里拿来给他绣的领子。
“这些事不必你亲自做了。”
穆琼一怔,不做这些,她还能做哪些呢?
“王爷可是不喜欢这样式?”
“嗯。”
穆琼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霍遇已经披上了大氅,领着霍珏出门去了。
“这几天学了什么?”
“学了《韩非子》,圣王之立法也,其赏足以劝…”
见霍珏张口就背,霍遇烦躁道:“行了,这些东西在宫里学就够了,你舅舅不喜欢听这些。”
“皇后娘娘说,像舅舅你一样不爱读书,以后就不能当大官。”
“皇后?她还说了什么?”
霍珏思索着,“没了。”
“往后皇后在你面前说的都记好了。”
“嗯。”
霍遇欣慰地捏了捏他的脸蛋,“胖小子还是长点ròu顺眼。”
卿卿不曾想就这样见到了霍珏,激动无言,那小子更是兴奋,一头钻进卿卿怀里再也不愿意出来。
霍遇揪着霍珏后领qiáng行把他从卿卿怀里拉开,霍珏露出不满的表qíng。
卿卿低头笑开,只是这一笑,就把人给看愣了。
霍遇从没见过她这样的笑,像是一朵不经意盛放的三月chūn花。
北邙山的chūn花,真真是好看。
卿卿对上霍遇炙热的眸子,敛了笑意,“蓝蓝,我们去堆雪人。”
去年的冬天,最遗憾是还没给他堆个雪人就分开了。
蓝蓝抬头看着霍遇:“舅舅一起去吗?”
“不去。”
卿卿心里也并不盼望他去。
卿卿拿铁锹堆起院落里的雪,做好雪人身子。
霍遇在窗前和哈尔日下棋,见她口中振振有词,念着童谣。
他失神,那童谣竟是自己年幼时听过的。想来是霍煊唱给她听。
晃神间失了先机,竟输给了哈尔日。
“王爷…属下无意的…”
“想要什么奖赏?”
如此温和讲理,可还是霍遇?哈尔日擦亮眼,“王爷,属下什么都不要,为王爷分忧解难是属下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