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因将花糙照理的好,得了半天假,她兴致勃勃地将自己在王府里攒下的好玩意儿都拿出来——小木锹、华伶不要的一对琉璃珠子,还有潘姐赏的点心…她包裹好这些,紧紧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拦了去。
她童年时从未将这些东西放在眼里,但蓝蓝却连认识这些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她与掌院人支会过后,怀着归家的喜悦,踏上前往战俘营的路。
可还未过前院,就被拦住。
拦着她的是两个侍卫,她见过他,是晋王身边的人。
她道:“侍卫大哥,今日我是得了假的…是王爷准许过的。”
一个侍卫将她的行囊抢到一旁,无qíng地说:“王爷要下棋,缺个对手。”
而另一个侍卫,直接把她推押解到晋王书房里。
晋王闲适地倚在榻上,中间的小案摆着一盘残局,他问道:“会下棋吗?”
卿卿咬着唇,摇头。
“不能陪本王下棋,留着这双手做何?不如砍了去。”
卿卿一听,改口道:“卿卿棋艺拙劣,怕入不了王爷的眼。”
“那就是会下。过来,清理棋盘。”
卿卿心有不甘:“今日王爷准了我假的…”
“你听错了。”
她一时愤恨,直勾勾看着晋王:“王爷,您耍赖。”
她有时忍不住,也求个痛快,若晋王此时一刀砍死她,她也不悔的。
“唔,本王是耍赖,你能如何?”
卿卿知道,自己不能如何。
她认了命,前去收拾棋盘。她躬身将黑子一枚枚收起,装进棋盒。随她身子的晃动,她脖子后面的蝴蝶胎记若隐若现。
晋王凝目以视。
终于将棋盘归于初始,卿卿跪坐在晋王对面,执白子。
晋王道:“你执黑,本王让你九子。”
卿卿的下棋是和佟伯学的,她的棋艺倒也不是自己说的那样差。佟伯棋艺高明,她都胜过几回。
晋王棋术刁钻,卿卿却不甘示弱,一盏茶凉,胜负难分。
晋王下棋不过打发时间,不想陷入死局当中,他堵她逃,局势乱了起来。
“不下了。”晋王突然拂手打乱棋盘,棋子不分黑白,蹦起溅落到卿卿身上。
“你会骑马?”晋王又问。
卿卿点头。
“随本王去北邙山。”
晋王想一出是一出,叫人给卿卿选了匹马,命她随自己骑马去北邙山的山底。她正疑惑晋王心思,却听他说:“你骑马若能赢本王,本王就放你与你弟弟团聚。”
卿卿苦笑,自己不过是会骑马,而晋王分明是马背上长大的,自己怎么比得过他?
“若我输了呢?”
晋王骑在马背上,身形劲挺。他在断崖前勒马,竟有孤松独立的气质。
“小女奴,本王领兵打仗,即便是必败的qíng况下也未曾做过会输的假设。你既然决定要加入赌局,便要不遗余力去赢。”
“那我…奴婢不和王爷赌了。”
卿卿知道无论输赢,自己都是任人宰割的这一方。
晋王今日便是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了,她进与退,都逃不过。
晋王调转马头,见卿卿仍旧一席素衣,模样看起来是低眉顺目,可一个人身上的反叛与执拗,往往是掩饰不了的。
他能从她的身上看到害怕和恨意,像每个战俘营的奴隶一样。
可比起别的奴隶,她身上有种不同的气质。也许是她不大像这北邙山长大的姑娘,再美的女子在这荒芜之地生活七年,也会失了灵气。她不但没有失去灵气,还如妖jīng一般,鲜活又诡异地出现。
晋王骑马上了山顶,卿卿在后面跟着,他们在山顶勒马时,已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日落于西,霞光撒在北邙山脚下的每一寸土地,景色颇为壮观。
晋王下马,卿卿犹豫要不要也下马,之间晋王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手。
卿卿下意识地向后瑟缩。
晋王皱眉,拽着她的脚腕把她拽下马,卿卿无法站稳,而晋王已经将她压制于自己和马匹之间。
他一只腿挤进卿卿双腿间,将她稳住。
卿卿躲避不及,被他再次含住的唇,肆意啃咬。
她有了初次不愉快的经验,这时紧闭牙关不叫他的舌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