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不是没有遇到过这般倔qiáng的女子,这种状况他应付了太多便,已是老手,恩威并施,很快叫卿卿打开了牙关。
卿卿无力承担他的bàonüè,身体若被抽走全部的力气。她不断瘫软向下,晋王一掌捧着她的后脑勺,bī她送上嫣唇。
她最后几乎认命,顺从地任他吻着。
晋王睁开眼,夕阳撒在她的睫毛上,如金色发光的蝶翼。
晋王吻尽兴,捏了一把她胸上的软嫩,“战俘营的女子各个骨瘦如柴,你这处这般丰腴,可是偷吃了?”
卿卿懵懵懂懂,眼泪婆娑地看着他:“我没有。”
年初有人为讨好他献上漂亮的女奴,脸还看得过去,但身材太过gān枯,抱在怀里硌得慌,再加上他厌恶祁女,当场把那祁女赐给了旁人。后来大家也都知道这位王爷是不碰女奴的,再未曾敬献过女人。
晋王讨厌祁女,由来已久。
祁朝时祁人没少侵略过边境的部落,后来几个部落融合,渐渐qiáng大了起来,而祁朝积弱,许多祁人被掳掠去,在他们看来祁人就和牲畜一般,可以买卖,可以jiāo换,可以残杀。
祁朝末年天下割裂百年,最后竟有一支游牧民族演变来的军队平定乱世,一统天下。
虽讽刺,但江山已定。
为稳定民心,当今皇帝推行仁德之治,宽恕那些自动归降的祁人。而那些未曾投降的,要么被集中残杀,要么与其亲眷被压至战俘营。
卿卿的伯父孟尚是前朝大将,孟家上下被关至不同的战俘营,而许许多多的家庭和孟家一样,即便骨ròu血亲都存活于世,却断了一切音讯,此生未必能再见上一面。
卿卿不自觉地流泪了,晋王用手掌拂去她脸颊上的泪,问道:“你恨我吗?”
卿卿正想摇头,晋王又说:“你不必揣测本王爱听什么话,本王只爱听实话。”
“我恨您,王爷杀我家人,rǔ我同胞,如何不恨。”
晋王注视着她颤动的睫毛,静静的,万物屏息而无声。
寂静片刻后,晋王突然捏住她的脖子,“既然你恨本王杀了你们祁人,那本王便要你睁眼看清楚,本王是如何杀了剩余的祁人。”
战俘营方向升起浓浓黑烟,卿卿无助地看向晋王,晋王只是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焦灼的气味甚至在山顶都闻得见。
“果然是低贱之命,焚烧后的气味都这么恶心。”
晋王拿着帕子,掩住口鼻。
卿卿脑海一片空白,随即跪倒在山顶,大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和佟伯是否在那里,可这漫天黑烟里,一定有她认识的人,有照顾过她的人。
从最初的震惊,到接受后的悲伤,再到愤怒,卿卿的心绞痛了起来,呼吸都困难。
“霍遇,你不是人!”
她握起地上一把土,砸向晋王身上。
晋王虽是行军之人,但平日却极爱gān净,衣服被这小女奴弄脏,他忍了又忍,却见她发疯一般跑下山,晋王飞身上马追上她,将她甩到马背上。
卿卿被他桎梏怀中,她痛苦挣扎,晋王实在忍不住,一掌劈下去打晕了这不听话的小女奴。
☆、以色侍主
卿卿隔日醒来,一睁眼就要去战俘营寻弟弟和佟伯,但她刚下chuáng就撞到一堵坚硬的胸膛。
“要闹到何时去?你再闹下去,本王烧了整个战俘营。”
卿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满不解,何时整个战俘营的xing命都牵扯在她身上了?
“蓬头垢面的,多瞧一眼都脏了本王的眼。柳枝,把她洗gān净。”
侍女上前要脱去卿卿的身上衣,她挣开:“我自己来。”
侍女为难,向晋王求助,晋王斜睨一眼柳枝,道:“她既然不爱你伺候,留你有何用?”
卿卿只当他又要杀人了,解释说:“卿卿命贱,受不起这等福分。”
“罢了,叫你陪穆潇时倒没看出你是个倔脾气。自己收拾完,随本王去战俘营走一趟。”
卿卿梳洗的时候渐渐明白,自己的身份似乎已经不是那个花园里的小园丁。晋王送来的衣服都是上乘质地,她许多年没见过这样柔软的料子,这屋子也不再是她曾住的小茅屋。
晋王在门外等不耐烦,想踹门进去瞧瞧她到底在做些什么,但还是耐着xing子等了。
卿卿不知这衣物的穿法,纠结了一阵才试探出来。她推开门,却见晋王等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