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遇豪慡笑开,“行,你要多少都给。”
她又写道:“一张。”
一张画,一两金。
霍遇面色变了,他每月俸禄才几钱?怎能容她坐地起价?
“你以为爷找不到画师了?”
若能找到,也不会来找她。
卿卿又写了两个大字:请便!
霍遇许久未见她字迹,倒是惊喜,她在北邙山时写的字都是歪歪扭扭的,如今字体成熟许多。
“一两金便一两金。”
他没钱,许超钱库里多得是金。
眼看生意成jiāo,她又提条件,你出去。
还好是写字,否则他无法想象她张口对自己说“你出去”的样子。
他也并没打算在这里看,卿奴妖术他见识过,怕自己按奈不住,当着卿奴的面欺负了卿卿。
霍遇离开后,卿卿反锁门窗,回到书案前重新铺上一张纸。
卿奴早已脱得gān净,摆出一个高难度的姿势。
卿卿被那yin贼bī着临摹过chūn宫,也见过不少荒诞姿势,可当那画里的姿势被真人演绎出时,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个女子也面红心跳。
“小公子可是有所不适?”
卿奴还当她是男儿呢。
卿卿终于明白了为何霍遇找她而不是寻常画师,若是男子执笔,这还画得下去吗?
卿卿摇头,提笔沾墨,几笔描出她体态轮廓,再添上神态。
霍遇就一个要求,一定要画得像。
晚上把画拿给霍遇看,他也满意。别说她画得简单,形神却十分到位,至少看的人一眼就知道这是卿奴。
卿卿自白天和他用纸笔沟通以后,便学了这招,在纸上写道,“用途。”
她问他这画的用途。
“这卿奴还叫红花的时候,曾是刘沆身边婢女,后来被许超看上,孟束为了留住许超,便劝说刘沆将她给了许超。你也知留刘沆手无大权,但有祁太子遗孤的身份,在前祁老臣中还能说得上话,只不过xing子实在懦弱,处处听从孟束。若他瞧见自己旧相好的chūn宫图四处流传,再不与孟束反目可枉为男人了。”
这yīn损的招数也只有他想得出来。
卿卿不知他yīn招一手接一手。
从前在北邙山让她临摹的那些禁图残卷都是前朝宫中流传出来的,因年代久远内容破损。卿卿临摹的那些都被他拿去卖给一些地方富贾,换取所需。
霍遇这么一说,引起卿卿好奇。
她在纸上写下“旧相好”三字,又指了指霍遇。
“爷的旧相好?”
卿卿点头。
那都十来年前的事了,霍遇自己也记不起当时有几个相好,印象最深一个是从军的一个汤婆子,若不是真的美艳,也入不了他的眼。
但也不过想好几天之后就被他抛在了脑后。
那时他忙着到处打仗,打仗是为了睡更多的女人,哪会钟qíng于某一个?
这些年倒不怎么热衷了,翻来覆去就那些花样,女人脱了衣服又都差不多模样,寻了些新鲜花样,很快又厌了。
倒是遇到卿卿,像个新奇的小玩意儿,她的妙曼只有他才晓得,她年纪浅,还有许多余地,他得守着这副身子,要彻底将她塑造成熟了。
这一想,原来她生辰又要到了。
北邙山那个笨拙的小女奴长成了二八年华的窈窕淑女,这期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打仗也有打厌烦的一天,更何况他答应过他的兄弟们打完匈奴人就能回家娶妻生孩子,以后天天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他食言了,君有令,臣不得不为,难怪那么多人向往着那九五之尊之位。
这场仗唯一一点儿好,是劫了她来身边,就算是个不会开口的摆设,也赏心悦目。
“卿卿在乎?”
他的大手抚摸上卿卿纤细腰肢,她现在穿了身男式深衣,腰间肥大,掩住腰身。
霍遇两手在她腰间一掐,那里空dàngdàng的,也不知这小女儿的腰身是否由他一掌宽大。
在北邙山时她身子还很青涩,这短短一年,倒是jīng长不少。腰细臀圆,也不再只是两只鼓包,放手一捏,满手柔润。
卿卿挣脱开他,在纸上写:“自重。”
他哪懂什么自重?尤其对自己的女人。
“本王也不喜欢在别人睡过的chuáng上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