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虽未高扬,但底气十足,“今日我大邺玄甲是为绞杀窃国贼孟束而来,不为征占土地,不为劫掠银钱。诸位肯为我大邺玄甲献上粮饷,是为我大邺安定做出贡献。但凡家中出粮者,皆可举家北迁,落户永安,世世代代为我大邺良民!”
能得到北方户籍,是这深山百姓祖宗八代不敢做的梦。
村民们欢呼雀跃,可又有理智之人道:“永安有人头税,我们世代种地,哪jiāo得起这钱!”
霍遇道:“今日我霍遇允诺诸位,只要家中供粮或是供人力的,皆记军功,在永安府免三年人头税负,并可分得宅田,田地税负减半。”
这简直是天上砸下来的馅饼,哪有不接的道理。
百姓叩谢,高呼晋王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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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遇解决了村名的事,回屋去找卿卿。她离开许府时卷了一chuáng被褥,用了半天时间铺好chuáng褥打扫了房屋,用纸糊上屋子里一张破败的桌子,摆上纸墨和几卷行军丛书,又摘了支木芙蓉cha在chuáng头,霍遇险些以为走错了地方。
霍遇入屋时,她弯腰扫地,每个角落都不肯放过去,像是要一天内把这房子给翻新一遍。
霍遇从后面捞起她的腰,让她靠着自己胸膛。
“为郎此前有所不知,卿卿竟然如此贤惠。”
她挣了两下没能挣开,骂道,“谁说你是我郎君了,真不要脸。”
这话也只有她能骂,她敢骂。
“还不是吗?倒不如你我今夜就拜堂成亲,白日里你做的这些就当给我们布置婚房。”
“我是孟家嫡女,从前就算是皇帝要给我和太子定娃娃亲,我父亲都不愿意,我怎能委屈自己去你府上做个妾。”
“原来卿卿想做王妃,我这就拟休书给谢家。”
“你疯了不成?朝上都以为王妃病重呢,你现在写休书,岂不成薄qíng寡xing之人,又得叫人诟病。”
“你们女人的肠子怎么这么多弯?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卿卿说来说去就是个不想嫁的意思。
“不知你给多少个女人许过嫡妻的位置,让多少女人叫你七郎,你晋王妃的位置是被人坐烂了,只怕你名字也早被人给叫烂了。”
霍遇冷下脸,“你叫别人跟我说这话试试,看我不抽烂他的嘴。”
“不是哑巴的都会说。”
霍遇扭过她脑袋冲她唇上咬噬过去,卿卿下意识就去扯他头发,使劲之前克制住了自己,改为用五指梳过他的头发,双手环住他脖子。
霍遇又高又大一个,她这样就直接双脚离地,挂在了他身上。
午后的暖意催生困意,士兵在村里落了脚,也纷纷去补觉了,霍遇在狭窄的木chuáng上包围住卿卿,将她的头发全都捋到一侧,手指时轻时重地划过她后颈上的蝴蝶印。
“为何跟我置气?”
☆、霍骋下厨
“谁和你置气了。”
“那怎么跟吃了火pào筒一样?”
他指腹上的老茧磨得卿卿一阵疼一阵痒,她向后伸腿去踹他的膝,“你不要再弄我了。”
“弄你?”霍遇用力把胯顶向她后腰,“正儿八经弄你的时候你求之不得呢。”
卿卿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他又在她耳旁chuī了口气,“爷的老二本来就大,你底下又太紧了,每次都夹得我生疼,得多弄你几次,弄得松一些。”
卿卿负气不再吭声,霍遇在困意下也睡了一阵,这木chuáng可不容他辗转反侧,他一个翻身就得掉下chuáng,因此只能紧紧抱着怀里的卿卿。
卿卿忍住了把他踹下去的冲动,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钻出他双臂的桎梏,得以喘息。
只是还没享受太久轻松的呼吸,霍遇蓦地睁眼,“卿卿的心思真是比皇帝的还难猜。”
“你若能给我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就告诉你。”
她这番无理取闹的劲取悦了霍遇,“不就是摘月亮,有什么难?要太阳都能给你。”
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狂妄人也。
“我爹跟我说过月亮是摘不下来的,月亮只有在天上的时候才是月亮,人间有那么多漂亮的花灯,把月亮带到人间来,反而还不如那些花灯漂亮。”
她声音渐小,暗自抹了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