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攻击弱点的猛shòu一样。
“四姐姐这是做什么?”
但是李凤宁却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
安阳城外,隐岛崖上,驲落王帐,李凤宁实在面对过太多次的杀意,眼下这个还真是没法叫她兴起多少害怕的感觉。
“凤宁妹妹想要重现驲落王帐的风采,”她说,“愚姐可不想做一回被人挟持的蠢货。”
李凤宁眼睛微眯了一下。
驲落王帐里发生的事她不是没对人说过,但是听到的人里肯定不包括这个李鲲。
李凤宁这细微的表qíng变化落在李鲲眼里,顿时换来她更加胜券在握的一笑。
李凤宁立时收敛qíng绪,拉起素常对外人用的笑容。“身在驲落王帐当然需要日夜警惕,”李凤宁摊开手,示意自己身无寸铁,然后大大方方又朝她走过去几步,“我现下可是在自己家,随身带刀做什么?”
李凤宁是在暗讽,当然的。李鲲穿着全身铠甲,仿佛怕了李凤宁一样。
而李鲲自然也听得明白,她不由微怒,那种轻松的qíng绪消失了一瞬,随后她拉起嘴角,表qíng邪佞起来,“妹妹真是胆色过人。只不知我现在捅你一刀,”她的剑尖下移,对着李凤宁的肚腹,“会如何?”
肚腹这种地方挨一刀,能不能救回来难说,但一顿苦头却是绝对少不了的。
李凤宁瞧着她那几乎难掩兴奋的表qíng,不由得嗤笑一声,“四姐姐待楚王居然这么好?”她嘴角一勾,“如此牺牲,为她人做嫁衣裳。”
“那……”这回李鲲却丝毫没把她的冷厉放在眼里,她咧嘴冷笑,然后剑尖微斜,虚指李凤宁的背后。
她的背后……
栖梧宫!
对了,李凤宁如今日日都要进宫,所以凤后这里也不用掐着日子算计何时该来。今日她也是临时起意,根本谁都没有说过。
既然李鲲根本无从事先得知,那么……
她本来就是冲着凤后来的!
假装出来的轻松瞬间消失。“李鲲,”李凤宁眼睛微眯,脸色与声音一沉到底,“现在立刻带着人退出宫去,我既往不咎,否则……”
李凤宁已经是耐着xing子十分宽大了,但是李鲲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哦?”她上下扫了眼李凤宁,“否则如何?”
“妻主既已不在人世,我就遣贵君回本家如何?”李凤宁轻轻地来了句。
所谓贵君,自然指的是安郡王的生父姜贵君。
律法也好,世间常理也罢,唯正君才是家中另一个主人。妻主过世后,侧室通房一类要如何处置全在正君一念之间。姜贵君虽然并非睿成皇帝正君,却到底也与宫外普通侧室不同。李凤宁如此说法只是讥讽李鲲并非正出嫡女罢了。
李鲲勃然变色,适才还一副轻松模样,听李凤宁这么一说表qíng顿时扭曲起来,“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你不知道,”李凤宁咧开嘴,却殊无笑意,表qíng一片冷冽,“陛下从来没有期待过你们能堪大用吗?”
李鲲表qíng一僵。
“大姐姐取名作‘贤’,足见陛下的期许盼望。而你李鲲?”李凤宁微顿,“说好听点叫祥禽,直白一点,不就是杵在那里叫人看个意思,谁指望个被毛戴角的禽shòu能当大用?”
李鲲恶狠狠地瞪着李凤宁,话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李‘凤’宁,嗯?”
李凤宁却只笑了一声,“多新鲜啊?满安阳谁不知道李端不喜欢我?”她微顿,扯出一个更加趾高气昂的表qíng,“我有母皇和大姐姐疼我就行了。”她咧嘴,“你说你”
李鲲bào怒,虽然她几乎立刻qiáng迫自己把qíng绪压制下去,到底那恨不得生啖了李凤宁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
她蓦然仰天大笑,“差点叫你糊弄过去了。”李鲲低下头盯着李凤宁,语声再度轻柔下来,“凤宁啊凤宁,论起耍嘴皮子的功夫,只怕我们姐妹里没人比得上你。但是这样又如何?”她话音未落就举剑刺了过来。
李凤宁表qíng一凝,紧紧盯着剑尖刺过来的方向,在差不多要刺中自己的时候才险险避过。
其实她是有意激怒李鲲。
安郡王不愧是掌了兵部多年,一身功夫居然十分能看。她一刺不中立时撩剑斜劈。重剑挟着无比的威势扑面而来。李凤宁猛地避让开来,锋锐的剑尖划过她的颈侧,削下一片衣领来,若是剑尖再朝前递两分,直接就要划破李凤宁的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