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婴红衣胜血,微微抬了抬袖子挡住了秦宜的去路。
“别追了,瑜王这是奉命出征,怎么也要个把月才能回来。”晏婴说着,伸手去拉秦宜的袖子,却被秦宜避开。
“出征?”秦宜略略思索了一番最近的边疆动态,“总不至于是南宋那伙流寇。”
晏婴挑眉,桃花眼微扬风华无双,“正是那伙流寇,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在京城里呆着吧,两个王爷日日厮混在一块儿,皇上要么是担心你们二人断袖罔顾人伦,要么是担心你们两个犯上意图造反,不然也不至于急急忙忙地把瑜王派出去。”
秦宜被乐姬闹得头疼,今日才早早跑出来解闷,谁料会错过和秦琰告别的机会。
个把月无人同自己把酒言欢,想来日子一定会过得无比无聊。
秦宜叹了口气又坐了下去,只觉得面前美酒不再香,饭菜亦是无味了。
晏婴靠着秦宜坐下,一只手顺着抬起来就要去揽秦宜的肩,秦宜偏身,从下而上打量了晏婴一眼,“要点脸,本王断袖都轮不到你。”
“小美人说话真是不饶人,”晏婴这句话是靠在秦宜耳边说的,然后匆匆往后了些许,“瑜王离京,你在京中jiāo好的无非也只剩下一个苏相,可据我所知,苏相平日里忙得很,不可能天天陪你饮酒作乐。”
晏婴眉眼之间的姿韵把这满城的繁花都比了下去,从城楼上往下看百米之内的风景都被他的相貌衬得失去了颜色。
“正好我闲来无事,王爷平时喜欢做的那些事qíng我也都熟稔,王爷可以尝试着和我jiāo个朋友,也许……咱们还能再合作点旁的事qíng。”
秦宜歪着头看晏婴,半晌都没说话。
晏婴以为秦宜也像是燕国的那些大家小姐,沉溺在了他多qíng的眸子里头,无法自拔。
“好啊,既然晏大人这般盛qíng邀请,本王自然是不能不给个面子,”秦宜起身,衣袂翻飞,指着城楼下头说了句,“晏大人若是能从这城楼上跳下去,本王便同意与晏大人jiāo个朋友。”
秦宜喝了些许酒,脸颊微红,煞是好看。
晏婴自己都未发觉,他的唇角不知道何时悄悄扬了起来,连带着眼睛里含了几分从前没有过的真实笑意。
“好,”晏婴微微仰起下巴,由着城楼上的风chuī起他的衣角和鬓旁的碎发,端得是天人之姿,“那王爷可要说话算话。”
秦宜尚未反应过来,晏婴张开双臂,径直就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秦宜心中一抖,她是真的不知道晏婴到底会不会武功。这城楼高度不低,要是贸贸然跳下去,非死即伤。
秦宜慌忙探头去看,胸口哽住了一口老血。
晏婴好端端地在城楼下头,朝秦宜摇了摇手。
如果他此刻不是在一个美貌女子的怀里的话,那兴许会好看几分。
晏婴绽开大大的笑容,“王爷要不要也来试一试?跳城楼的感觉甚是不错,阮娘功夫很好,一定能接住王爷的!”
“我呸!”秦宜啐了一口,“傻子才跳呢!”
☆、第94章 丧心病狂恒王爷
第94章 丧心病狂恒王爷
秦琰走后一日,信才到了秦宜的手中。
在信中,秦琰告知秦宜自己并无事,南宋那伙流寇应当会很快败下阵来,七月之前他就能回京。
虽未说理由,然秦琰还是告诉秦宜,不要去找他,好好在京城里头呆着。
秦宜去问过了苏相,秦稷为何会派秦琰这样一个闲散王爷上战场。
苏策的解释倒是和秦稷给的差不多,虽是令人信服,到底秦宜心里头还是有几分不妥帖。
秦宜以这些日子来的jiāoqíng作保,问了苏策一句,“苏相,我只问一句,皇兄可还有旁的意思?”
苏策显然是没想到秦宜会这般发问,微微愣了一下,一会儿方才笑笑,“王爷安心就是,皇上和瑜王爷乃是亲兄弟,自然也担心他的安危,王爷只好好在京城待着就是,瑜王爷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秦宜这才放下心来,只可惜她当时没有听懂苏策的意思,她若是好好在京城里头待着,瑜王才能平安无事归来。
世事难测。
至于秦稷到底是什么意思,虎子倒也问过了秦琰,他们已经离京两日,站在树上都看不见那座繁华的都城。
连虎子这般心思简单的人,都感觉出来,此次实在是太过匆忙,就算是那伙流寇犯不着用洛王和霍擎,可到底也该提前和秦琰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