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占卜”两个字,段克qiáng的眉头更加深锁。
他深叹口气,既郑重又无奈道:“我之所以会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正一脚踩在我的工具箱上。小不点,瞧清楚你脚下踩的是什么,如果你愿意物归原主的话,我很乐意立刻在你的面前消失。”归根究底,这也是他今天不得不cha手这事的原因。他为自己找了个“之所以如此倒霉”的借口,而不是因为一时大发善心,给自己找了个麻烦来。
就在他解释完后,众人甚有默契的响起阵大笑。
他们好像是在笑她呢。江辰不觉微愠。
“什么小不点?我才不小呢,你看清楚,我高得都快可以瞧见你头顶了,顶多只比你矮半个头而已。”她不甘心的伸手指着他,忘了自己先前还想着要买双超高“矮子乐”。
“是啊,如果你硬要连那工具箱一起算的话,是长高不少,反正那工具箱也没多大,大概只有二、三十公分高吧。”他说,看她那不服气的表qíng,总算稍解他郁闷的心qíng。
哼!竟然敢用话损她!江辰悻悻然的再次从背后的包包掏出记事本,很认真的、用力的在记事本上头大大的写着“没有口德”四个大字,然后才边瞪着他边塞回包包里。
“好了,回家去吧,别闹了。”他勉qiáng的露出个比较和善的表qíng,这已是他最大的让步。虽好奇她在写些什么,不过为了避免牵扯出更多麻烦,他决定还是来个视而不见,由着她去。
“走就走,哼!”撇撇嘴从工具箱上走下来,双手环胸不满意的立在一旁。
“记得家住哪儿吗?或者,你有没有带身份证之类的证件。”他弯下腰提起工具箱,忍不住问她。不过问归问,但他并不真的期望她能说出个完整而正确的地址来,因此不免把目光集中在她的背包上,或许那包包里有一切问题的解答。
天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哪来这么多的于心不忍,结果可把自己害苦了,因为“保母”这角色实在不好扮演,尤其要他这么个大男人轻声细语的跟个小鬼头讲话。唉!或许是因为她看起来像个小妹妹一样,没有那jīng明市侩的嘴脸,让他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
“我住的地方离这儿好远的,所以,我就先住你那儿好了,这样比较方便。”她既轻松又理所当然的决定。
他是她研究计划的第一个测验对象,但对于她的搭讪,他的表现竟是如此冷淡,简直是大出她意料。
她以为男人对这种事不都是来者不拒,要不就是yù拒还迎的做做样子的吗?那他为何如此异于常人?想到自己的出师不利,不服气的,她就是非看他表现出“正常男人”那欢迎都来不及的反应,因此想要继续跟着他,从他的日常生活中找出他如此特别反应的原因。
“住我那儿?方便什么?”听她这么说,段克qiáng那对浓眉都快打起架来了。
“当然是方便我多认识你一点啊,我们很‘有缘’的,你忘了吗?”她勾着他的手臂仰首看着他,眨眨眼认真说道,那不避讳的模样看来是跟定他了。
“我住的地方很小,挤不下两个人,况且孤男寡女也不适合。”他当她胡扯的敷衍。
“地方小?那我们就搬到大一点的地方就好啦。至于孤男寡女?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适合,你放心,我不在乎的。”为了她的研究,她更加努力的主动向他示好。
“你不在乎,可是我很在乎!”挣开她的手,他有种被橡皮糖黏上的感觉,可是尽管他面露不悦,口气更是不佳,但在如此明显的表示下,她仍然是不为所动,一副“重听”兼“弱视”的装傻模样。
她很纳闷的看着他的反应,而为了能了解他,连段克qiáng那激动的表qíng都用心的研究着。
真是厉害!他竟然兴奋的青筋浮现呢!不过他到底在乎什么?
终于,她想通了,并且嘻嘻的笑了起来。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说着她暧昧的朝他挤眉弄眼。
自幼在国外长大的她,自在的对这种话题早见怪不怪,为免他怀疑还特别坦dàngdàng的看着周围的人,似是请大伙做她的见证。而他更为排斥的反应反更加深她对他的好奇心,因为他可能会是她此行中惟一一个对她的搭讪不表欢迎的人。对自己向来充满信心的江辰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