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呆凡,你不觉得严昊昆这名字很耳熟?”阿郎一有空闲就开始思索。
“不觉得。”她只觉得面熟……像她的小丰丰嘛!“你还在想啊?”想一整天了。
“嘘,别吵,乖乖吃东西。”不想出来不甘心啊!他一定有在哪见过他!
古忆凡做个鬼脸,不再吵他。
嘻,有东西吃时她是最乖的了。她慢慢舀着冰沙。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阿郎忽然吼得好大声,害她差点自椅上跌落。
“什么谁是谁啊?”古忆凡兴趣缺缺地敷衍他,抱着杯子猛吃。
“严吴昆啊!”他凑在她耳边,悄声说道:“他是严日崧的独生子。”
“严日崧又是谁啊?”她皱眉扁嘴,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是谁……妈呀!”他摇着头,几乎昏倒。“昱隆的创办人啦!”
虽说她的脑袋瓜里几乎满是竹野内丰,很难容下其他人物,但这可是常识,连大陆偷渡客都该知道的人物,呆凡竟然……
“玉龙?狱笼?”她侧头想了半天还是不懂。
他说的究竟是雕刻作品,还是哪里的监狱?
“啊!你说的是那个台湾第一、跨足多项产业,资产难以计数的昱隆集团?!”
“聪明,好厉害。”他拍拍手。她能有印象算是很不简单了。
“不会吧,他这么……家世显赫啊。”古忆凡艰困的咽下口水,很明显的被严昊昆镶钻身分吓呆。
“何止是家世。”阿郎如数家珍,将媒体对昱隆接班人的评价一字不漏地转述,“他年纪轻轻就是企管和经济双料博士,对企业经营规画很有自己的主张。接管昱隆两年,都成功达到让昱隆盈收成长百分之二十的目标,开拓的新业务也有相当良好的成绩,是企业二代里最受注目、潜力无穷的新星。”
她呆愣住了,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词来阐述心里的诧异。
严昊昆和她之间的距离,感觉上比竹野内丰和她的距离来得大。
“快吃,都融化了。”他轻敲她的额头,把魂魄唤回。
“喔。”就着吸管吸了一口,她又陷入莫名的郁卒中。
阿郎大骂自己。真是猪头,没事说这gān啥?!
他正伤透脑筋想着怎么让古忆凡再度充满jīng力,一道挺拔人影出现在门前。
阿郎对着进门的客人chuī口哨,戳戳古忆凡要她回头望。
“谁……”严昊昆!他来了!
“快去招呼吧。”虽然有点不甘心,不过这个姓严的确是比他特调的冰沙更能振奋古忆凡的jīng神。
果不其然,她抓着菜单又蹦又跳迎上前。
“欢迎光临。”一扫方才的郁闷qíng绪,她笑得可甜了。
严昊昆不觉被她真挚的笑颜感染。不过见面三次。他发现自己喜欢看她笑,感觉很棒!
在她的带领下,他又来到昨日的桌位。
“商业午餐。”
“你又还没吃饭?”比昨天更离谱,都快五点了!厨师都开始准备晚餐菜色,他却还没吃午饭!
“这阵子比较忙。”他无奈地耸肩。
日本星河集团原本打算进军台湾,找来国内排行前五名的关氏企业合作,却为了不知名原因改变方针,由“七曜”下令并购关氏,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便漂亮达成目标,不过却搞得各大企业人心惶惶,深怕下一家被并购的会是自己。
关氏垮台引发国内金融界一片混乱,这几天他光是应付公司股东询问便耗去不少时间。
“再忙也要按时吃三餐啦。”她皱眉。
说不听耶,这男人!
严昊昆笑而不语。他八成是忙疯了,才会在这时还笑得出来。
向来他都有自己的主张,不需要别人罗唆——尤其是女人。可现在他却挺享受古忆凡的关心……
古忆凡压根不知他心中的想法。
她只顾吸着融化的可可冰沙,坐在他对面兀自碎碎念个不停。没多久时间,他便觉得耳朵有点痛。
“车子什么时候修好?我陪你去牵车。”刚才大概是撞邪,才会觉得听她碎碎念是种享受。
“咦?明天就可以……可是这……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她嗫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