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回二楼住去。”
风巽一句话,让如升和甄宁都停住了筷头。
“为何?”
倘若是很好理解的事qíng如升断不会相问的。
“要么住,要么走,你有选择权。”
“……”
如升嘴里咬着菜,qiáng作淡定地说了声“好。”
风巽解决完如升,又把话转到甄宁那头,“奉廷瑞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甄宁拿眼睛瞟了瞟如升,示意风巽。
只是这个“示意”风巽没有接,反而说:“你可以当她不存在。”
如升低头吃饭,配合风巽。
甄宁一看自己刚才做了无用功,索xing也就不顾了,说:“一个月前,奉廷瑞去过一次宁安的“天行堂”,回来之后第二日便动身前往九江,没想到名满宁安的奉天一派也会有低头下跪的一天。”
嘲笑之意明显,连如升都听得出来。
风巽轻轻摇了下头,说:“你并不了解奉廷瑞,他从小在寺庙长大,本已是佛门中人,却在十三岁的时候不知何故还了俗,之后打拼多年创立了奉天一派,论实力,可以完全碾压天行堂,所以他没有屈膝求全之理。”
甄宁蹙眉,回道:“难不成他们暗中还有钱财jiāo易不成?”
这世上有人折服于武艺,有人低头于权势,但终归都是投诚了白花花的银子。
风巽嘴角上挑,不屑一笑,说:“天行堂堂主去年坠马身亡,现在主政之人是比他小十五岁的妻子,温凌宜。”
甄宁还是没听明白,索xing放下碗筷,等着。
风巽像是故意卖关子一样,他转头看了眼如升,问:“想吃一口吗?”
筷子指向那碗佛跳墙,它还呼呼冒着热气。
如升面前的青菜盘已经空了一半,照这么吃下去,解决一整盘没有问题。
她直了直身板,说:“给甄宁吃吧,他一个习武之人需要补充体力。”
甄宁抢过话,“姑娘怎么知道我练武?”
“青楼但凡有一个不会武功的都不会混到现在。”
此话是真的,对江湖人来说也不是秘密。
风巽双腿伸出去,“不小心”踢到了甄宁,也换回了他的注意力。
风巽接着刚才的话,说:“当年奉廷瑞还俗下山后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温凌宜。”
等等,当这个名字被两次提起,如升忽然觉得有点耳熟,仔细回忆下,她好像……见过这个女人。
两年前,在他爹如世初的行军营里。
如升一向记xing不太好,普通的人和事想被她记住都有难度,之所以温凌宜能被想起来,是因为这个女人很漂亮。
而且举止投足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但是……她给如升留下的印象并不好。
因为当时温凌宜女扮男装混入军营中,按律法当问斩,可不知后来她在如世初面前说了些什么,不过多时人就被放走了。
为何今日她的名字会从风巽嘴里说出来?
☆、第五章
谈话的后半段如升听得很仔细,因为那个叫“温凌宜”的女人。
“你是说奉廷瑞和她关系不一般是吗?”
如升发现甄宁和风巽说话时并没有尊称,所以这足以说明他和风巽其他手下不一样。
就像皇上身边有公公,将军身边有副将,而像风巽这种在江湖上拥有一定地位的高手,心腹是一定要的。
那么甄宁应该就是风巽的心腹。
也许……还不只一个。
风巽将筷子横放在筷枕上,站起身,走到门槛前又坐下,说:“用“不一般”来形容并不合适。”。
那个门槛很高,但对身材修长的风巽来说还是不太够,他双腿蜷着,眼望院中,“他们之间的轇轕深到你无法想象。”
风巽没有再往下说,甄宁也没有再往下问,餐毕后如升被风巽送回了住处。
“今日的药吃了吗?”
走到门口,风巽问。
“午饭前刚刚吃过。”
“哦。”
风巽又问:“你知道里面有多少粒吗?”
如升摇头,她从未想过要查一查。
风巽嘴角微抿,似笑非笑,“十七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