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如升不明白十七或者二十七有何区别?最后不都是解了她的毒吗?
“你还能在我这呆十五日,等药吃完了你想去哪,我都可以放你去,不过……”
风巽摸摸额头,“不过那时候晏屠嘉也该来接你了。”
晏屠嘉?gān他何事?
西京左右是回不去了,如升要想知道真相就得另寻他法。
其实换种角度想,晏屠嘉何不是一个很好的靠山,有他在,如升要办的事会顺利很多,而且凭借徐玠对晏屠嘉的信任,他调查这件事会有诸多方便的地方,但是……如升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她宁可要风巽帮忙,也好过直接去求晏屠嘉。
两相互看,突然没了话。
见风巽不走,如升也不好先进屋,只能陪着。
半响,如升叫了他一声:“风巽。”
他抬头,眉眼清明地看着如升,一袭武夫的外表下似隐隐暗藏着一股令君香。
有那么一瞬,如升突然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如升指着二楼,说:“我直接上去就行吗?”
“不然你想怎样?!”
风巽蹙了下眉,刚才的清明象顿时消失云散。
“……好。”
不过只呆了几日,如升发现自己对风巽的话已经习惯xing地听从了。
“你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以前是甄宁的。”
“啊?”
如升想到中午吃饭时甄宁看她那复杂的眼神,敢qíng是占了人家老巢了。
“哦,那还给他吧,我可以去别处。”
“不用。”
风巽说话朝东边望去,说:“给他新收拾了个屋子,反正他很少回来,住哪都行。”
呃……说得好像如升会留得长久一样。
正说话呢,院中糙丛突然一阵异动,声音越靠越近,直bī如升脚下,她发现不对的时候第一时间跳了脚,可前面是风巽,他拦住了她跑路。
“就是只猫,你怕什么?”
风巽说话动了动手指,而他的手正揽在如升的细腰上。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早在将军府救她时,风巽就把她从西京城背到了城外的梵净寺,数千级台阶,比他过去每一次练功都要累……
如升慌乱从风巽怀里挣脱开,红晕蔓延了满脸,“哪……哪来的猫啊?”
“给你做佛跳墙那人养的。”
如升抿抿嘴,嘟囔道:“不都被你和甄宁吃了吗?我可一口都没动!”
“本来就是特意给你做的。”,风巽真诚解释,“做好了我才想起来你不能吃,所以就便宜甄宁了。”
这话总算让如升心里舒服了点儿。
风巽扯了扯被如升弄皱的衣角,顺便摸了一把腰间的短刀,极尽自然地掩饰,不露痕迹。
过去有多少女人投怀送抱风巽已经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她们各有目的,而刚才这位,单纯是被吓得。
……
风巽走后,如升带着几件换洗衣物去了二楼,衣物都是风巽给她的,件件料子jīng贵,价钱不菲。
如升打开二楼的房间进去,这屋子和一楼完全一模一样,而且看样子是打扫过了,一点空屋的味道都没有,就连茶具也崭新发亮,颜色莹蓝透彻,如升看得喜欢,伸手去拿却意外地被烫缩了手。
嗯?里面竟然倒了茶水?
看来在她回来之前就有人给她准备了这一切。
如升突然心生感激,不管风巽所做是不是因为晏屠嘉,反正他做了,她也记心里了。
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有一晚温粥都觉得是天赐,所以当这个男人救她于罹难,自然也就变成了恩人。
虽然这些是晏屠嘉间接给与的……
想到晏屠嘉,如升不自禁地叹了口气,曾几时许,她觉得晏屠嘉是这世上最最良善之人,他给她讲外面的故事,庙堂、江湖,每一个故事皆温暖如饴,他从不说世道yīn恶,也不说人心叵测,所以如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每一刻都是欢喜的。
而这欢喜中还暗藏了一点点类似喜欢的东西,只不过家道惊变后那一点点喜欢也被消磨殆尽了。
头又疼了……就像那日她在地牢中的眩晕一样。
如升明白这是毒未完全解掉的症状,发作的时辰不固定,但每日都会持续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