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跑惯了,这点逃跑不在话下。
来到第三世界,第一个要办的事就是给阿素的勾玉补充能量,这次我是和她一起去的。
我俩去的时候恰好到了极点!
面具男居然比我们先到达出租屋,我和阿素有点迷糊,我们不清楚他是这个世界的平行臻,还是其余世界的平行臻。
于是我们偷偷摸摸地跟踪面具男,他上了楼以后没用钥匙开门,而是用手敲。
门缓缓而开,屋里的第三臻睡眼朦胧,他搓着眼睛,神qíng很不耐烦,话都没说出口,就被面具男一刀抹了脖子。
第三臻的脸上凝固着不可置信,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死不瞑目。
面具男把尸体拖进屋里,进去后就关上了门,我和阿素面面相觑,悄悄上楼靠近门。
我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阿素后面,她原先想敲门,可是手背伸到一半就停住了,她努努嘴,指了指小小的猫眼,我凑过去看,这个猫眼是坏的,能看见屋内的qíng景。
面具男蹲在地上处理第三臻的尸体,他割破第三臻的皮ròu,cha了一个透明的软管到尸体中,好像是在放血,他用杯子舀起盆内的鲜血,大口大口地一饮而尽。
面具男的身影微微顿了顿,他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在他回眸的前一刻,我和阿素立马挪开了头。
出租房里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我已经蹲下了,阿素微笑着站在门前,门打开的瞬间,面具男拿刀直扎阿素,他的身手再凌厉也及不上阿素的摄魂玉。
当面具男痴呆时,我抢先揭了他的面具,面具下的脸熟悉得让我不再惊讶。
阿素思考着说:“他不是上一个穿蓑衣的面具男,上一个没这么弱,他应该是第二世界的林臻。”
“第二世界?怎么说。”
“上个面具男比我厉害,我用勾玉摄不了他的魂。”
“那也不能说明现在这个面具男是来自第二世界的啊。”
“随你,这些没什么好纠结的。”
我数了一下,包括我,目前十个林臻都已经出现了,那么上一个面具男可能是从第一世界来的,不对!阿素说过我才是第一世界的人,那么原先我居住的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去哪儿了?
上一个面具男该不会是第十世界的平行臻吧?我又觉得不是,否则那么长的时间里,面具男怎么不找上我?
还有古墓里的汉服臻明显是多出来的人,我晕了,眼下的qíng况像是录音机里扯出来的黑色磁带,乱七八糟的!
阿素把地上的两具尸体都吸gān殆尽,勾玉便透着淡淡的光晕,显然是补充足了。
我把心中所想的疑问说出来,阿素一个也回答不上,或是说她不想回答,也许太过复杂,她自己也搞不清了。
离开案发现场,我们匆匆去酒店和卞先生他们会合。
今天上路的早,晌午将就吃了点路边买来的大饼。天气转凉,冷风呼呼直刮,车内的窗户都升起来关得牢牢的。
走之前逛了商场买好装备,并且一人一件羽绒服,因为卞先生说这次去的方向可能很冷。
阿素的羽绒服里面穿得仍旧是小白裙,我挑了保暖丝袜给她穿,她嫌土气,没有穿。
路程比以往要长,开了有四五天车,温度的确在下降,甚至到了零下十几的度数,不知不觉中竟来到了一座自然宏伟的雪山上,雪山路不好开车,幸好卞先生有先见之明准备了防滑链。
晚间如常搭帐篷过夜,这夜我睡得很早,做了一个全程奔跑的梦,一抹熟悉的影子在前面跑着,他时而飞快地躲我,时而停下等我,那抹黑影时常若有所思地回头看我,他似乎想告诉我什么话。
他用手势让我跟上,我喘着气儿叫他等等我,他在摇头,我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在我们距离最近的时候,我猛得蹿上去抓住了他的手臂,“喂!你想跟我说什么?”
当我说完这句话,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这里是旷野无人的雪山,天上密集的星辰在闪烁,它们亮得刺眼,夜幕的颜色很奇异,像是妖冶的极光。
我独自立在此处,眺望不着边际地远方,周围没有帐篷,没有汽车,什么都没有。
我分不清我是在做梦,还是真实的身处雪山里。
不,我不是孤身一人,我背上还有个小鬼,她撑着头看我,目光奇怪。
我问她,“我在梦里?”
她果断地摇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