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想了想,也明白了她所言的严重xing,但是往往去否定了一种,就必须有更好的方式去代替,否则一味的否定,那总不可能会有答案,问道:“那你要如何?破而后立,也要有去立的方式”
流光点了点头说道:“当然,首先是帝王和封平王战力合一,去镇压叛乱,这是我来帝都的第一件事,我要去见帝王,去说服他。然后再去想办法暂时让北胡不敢进犯,之后我要从长宁下手,还长宁一片清净,这是我的私心,然后就靠封平王去肃清北方,让那些官员感觉危机,但却暂且不和他们撕破,让这些人在心理上去惊慌却不止于因为绝望而狗急跳墙,在这些人犹豫纠结的时候转而南下对付镇南王,战力合一,万众一心,总有办法解决一切的。到那个时候,就是真正整顿全国风纪的时候了。”
流光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新上任的官员,应该由人民来推举,因为只有人民自己才最懂自己,由官员选拔官员,只怕在未来的以后,这种qíng况还会再度出现,治标还是治本,或是标本同治,就是当权者要考虑的了。”
致远知道她有意说给自己,因为一般坐而论道不会如此的可以,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月流光,知道她怕是看出什么了,说道:“这是你的构想,如果按你所说,第一步都太难,你想说服帝王,帝王是这么好说服的?连封平王本人都上奏了无数次,最终呢?还不是依旧如此。你不懂帝王的心。因为身处高位总是害怕有人图谋不轨。你说封平王无异心,他不信!”
流光笑了,说道:“我有信心,无论传言之中当今帝王在如何无能,我也相信他有着一定的想法和对于大势的预判,否则,皇位也不可能传与他。”
流光最大的根据就是换位思考,一个久居皇位的人,永远不会是一无是处的。最高职位的人,往往最不被人理解,就算是帝王也有着自己的qíng感,自己的心结。但却没有人愿意去为他解开,不是无人愿意,是没有人敢。权力至上,无人可碰。
“若是失败了呢?”致远有着顾虑,若是当真见到了帝王却没有说服,那么为了避嫌和帝王的面子,那这个人就会必死无疑。
“没做之前,我从不想失败!”流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失败。
致远见流光如此,也不好说得太多,叹道:“你该给自己一条后路的,破釜沉舟只是莽夫的做法,就算你真的见到了帝王,就算他肯听你去说话,而你却没有说服他,那么你将要面对的是全国的通缉,甚至被格杀当场。”
“后路?我不需要!”此刻流光散发的气势和当初的罗婴一般无二,那种自信,那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如果无论做什么事qíng总是考虑后路,那么就一定会丧失前行的动力,就离失败不远了。
但信心来源于理智和判断,而非鲁莽。
成功之路,谁人均可如此。
金玉阁楼之上,虽是用膳,却俨然成了一种辩论。
南宫墨和云峰一直一言未发,只有他们才是最为认真的吃着这些美食,二人只是在辅助流光,帮她做她想做的事qíng。并不想多话参与其中,作为外人,也没有cha话的权利。对于他们自己,这些事qíng也不再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致远看着流光信心如此十足,也想要再去赌一把,他曾经试过,失败了,而这次想要在一个无关的人再去尝试一次。
他做了一阵心里上的挣扎,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吧,我帮你,我从小在帝都做着各样的工作,对路线算是比较熟悉了,我能帮你进入皇宫,避开御林军,但是禁卫军只能靠你们自己,禁卫军的实力不可小觑,若真想面圣,必须有人去引开,但宫殿内部依旧隐藏着人手和大帝的亲信,但至少你有了对话的机会,能不能活着出来,就靠你自己的能力了。”
“谢了”流光明白自己说的话还是起到了作用,对于致远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致远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毕竟在南安的传统思想之中,致远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知法犯法,甚为叛国了。
“不用谢,我也希望你能做到你说的那样。”然后转过头去看向了南宫墨和云峰嘱托道:“南宫兄,云兄,不要滥杀无辜,他们都是尽忠的南安子民,为南安无怨无悔任劳任怨,我不想看到那种血流成河的样子。”
“好”他们也同意了,其实致远真的多虑了,若是他对几人了解,便会知道他们都不是嗜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