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瓴闻言,美目中眸光一闪,未待我说完便低头吻住我,并一把将我按在榻上,须臾间将我身上里衣除尽。我似有些喘不过气来,一阵眩晕上头,竟不由自主呼出一声“瓴,瓴哥哥……”。杨瓴手劲陡然加重似要将我与他揉成一人,我于他如火热qíng中似是扶摇云间,不知所处。
我一觉睡至天明方醒。我徐徐睁眼,只见杨瓴侧身沉睡,头偏于我耳畔,浓密微翘的长睫如同蝉翼静静嵌于睑上,晨光透过长睫疏疏落于他左眼下那道胎痕处,似有无限宁谧萦绕其间。我轻手抚上那胎痕,心疼他为了赶在我生辰之日见我,竟如此来回奔波。我缓缓移开杨瓴搭在我腰间的手臂,穿衣起身。手边触及一凉物,我执起细看,只见杨瓴昨日送我这软鞭用料十分jīng纯,竟是难得一见的玄铁。此时杨瓴自我身后坐起,扶住我肩道:“阿凰,为夫所赠之物你可喜欢?”
“女子生辰,岂有夫君以兵器做寿礼?”我轻笑道:“你也忒荒唐了些。”
“为夫不知旁人如何,只知你多年来皆是将旁的男子所赠之物系于腰间,这又成何体统?”杨瓴一手掐在我腰上,我忙嬉笑着躲开。杨瓴伸开双臂将我搂回怀中,轻声道:“阿凰,今日便回鲁地罢。”我微一沉思便扬眉笑道:“我还未看够呢,我不要回去!”杨瓴闻言大笑道:“你这女子果真野xing难驯,为夫可要绑你回家中祠堂跪上半日?”
我与杨瓴回到鲁地,见过了母亲,杨瓴又与史高叙话半日后,次日便启程回长安。
路上我问杨瓴,姬池将我写下泸楠于西域藏兵之处的密信送往何处。杨瓴看我一眼方道:“华起已将此物托至秺侯处。”杨瓴顿了顿又道:“阿凰,思儿给秺侯去信了,言她于鄯善过得很是平安,并让秺侯转告我们,无需为她担心。”我心内五味杂陈,幽幽道:“思儿长大了,都不给父母来封家书……”杨瓴轻叹:“秺侯已嘱她给我们来信了,安心等等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闷骚的瓴哥!
瓴哥:……
凰妹:夫君快到我碗里来~
☆、梧桐失伴
回京后,杨瓴依然忙碌。金赏之妻霍氏胎气不甚稳当,少府为讨好霍光,太医丞与药署几乎日日于紫宫与秺侯府来回奔波,杨瓴遂伺机带了姬池入建章宫为陵儿诊视。
“华起看过县官,只道其中甚是复杂。县官幼时健壮,却于成年后日益血虚,且似有肺疾。华起给县官施了针,须隔五日再次行针。”杨瓴见我皱眉,遂道:“阿凰,莫太过忧心,县官今年才二十,有华起暗中照料着,定当病愈。”我枕在杨瓴肩上,默默叹气。
时值仲夏,平君被诊出喜脉。张贺与询儿喜出望外,许广汉夫妇更是搬到尚冠里,方便照顾平君。我备了些妊妇日常所需之物,去到尚冠里探望。我甫一踏进大门,便瞧见有一屋舍内竟有道亮光映出。我正yù上前细看,询儿扶着平君就自那屋舍中走出,那道亮光便倏忽无踪了。我上前笑道:“平君,恭喜你了!如今苦夏,你气色却不错,身子未有不适罢?”
“谢过祖姨母,平君很好,病已照料我很是周到”,平君面上浮出初为人妇的娇羞,她身旁的询儿向我问道:“祖姨母,你方才在此处张望甚么?”
“我方才似是望见有亮光自你房中透出,你二人出了房门那光便灭了,不知是否我眼花。”
“原来祖姨母亦看到了,说来奇哉,自住进了尚冠里,夫君所卧之处偶或可见亮光透出,且尚冠里的饼子铺,被夫君光顾过后便客似云来,店家很是感念夫君呢!”平君娇笑道,小女儿qíng态表露无遗。
“都是些坊间玩笑而已,你还当真了?别让祖姨母看笑话呢。”询儿轻抚平君头顶,无奈一笑。
我一脸平静地与询儿夫妻打趣闲谈,心里却十分惊讶。自那泰山巨石,公孙病已立,到如今尚冠里的异象,询儿他莫非……真是天意?!
时光如流而过,陵儿病qíng轻了许多,并迁回未央宫,能出席些朝会,决断国事。姬池查到药署一内侍,之前似有与霍府下人过从甚密,然此内侍已于霍光整顿太医丞不久后bào毙。姬池亦发觉陵儿从前于未央宫与建章宫中的寝殿有异,其家具木器可诱久住之人显出血虚之象。陵儿遂借口想念赵太后,着人将钩弋殿打扫出来,亦无需添置替换任何用具便住了进去。我听完杨瓴说完,担心道:“皇后可是回了椒房殿?如今何人在陵儿身边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