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茗涓在死士里偷偷藏了自己雇佣的杀手,在最后关头至祁安于死地,她是只想对付祁柒,但杀了她最心爱的弟弟,岂不是对她最好的折磨?
谢茗涓对祁柒的嫉恨已经发疯,“皇上是最忌惮祁家和苏家的,祁骁手握重兵直接威胁到了萧氏皇族的统治,而苏家更是大幽第一首富,掌控了整个大幽的经济命脉,这样的两家的后代,怎能让人放心?”
说的同时,谢茗涓余光似有若无的飘向了祁柒的肚子,那里曾有一个小生命存在过,这又是另一件让她嫉恨的。
“说起来,我不明白,祁柒,你是怎么怀有身孕的?”
祁柒听她的疑问,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她本就已经听到了太多让她难以接受的事实,她就快要撑不下去了。
“明明皇上当初给你送了绝子药,为何你还能有子嗣?”
“你说什么!”
谢茗涓依旧歪着脑袋,盯着她的肚子,目光诡异:“怎么可能呢?经常给你送去的补药明明就是绝子的□□啊……”
祁柒这时才恍然大悟,她从小就不喜欢喝苦药,那些日子她嫌弃萧逸寒派人送来的补药太苦,好多次都是偷偷倒掉了,没想到弄巧成拙。
所以他在知道她怀孕后,是那样的反应,所以孩子没了他其实一点都不伤心,因为他本身就没想过要他们的孩子……
沉默,牢里是一片寂静的沉默,然后,祁柒的愤怒与痛苦没有在沉默中爆发,反而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在沉默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听她突然说:“原来是这样啊,还真是感谢你告诉了我。”
谢茗涓睁大眼睛,祁柒的反应太不一样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她不该崩溃吗?
“不过,你告诉了我这些,那你就必死无疑了,谢茗涓。”
“你什么意思?”
“你说,谢家和祁苏两家,皇上更会选择谁?”祁柒笑了,这是她进来后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可看在谢茗涓眼里,却如同索命的阎王一样恐怖。
“你想做什么!”
祁柒凑近她,她的眼里清晰地倒映着谢茗涓的惊恐,很满意的嘴角上扬,声音里带着冷酷的轻蔑:“我祁柒若是想做一件事,那么除了这件事之外的,我都能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 从现在开始要nüèhuáng桑了o(* ̄︶ ̄*)o
☆、娘娘下狠心
当huáng昏的余韵即将被黑夜代替,洛城的街道上依旧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国宴的日子百姓也跟着普天同庆,这一天就是如此热闹的。
一辆马车穿过人群,沿着两旁的闹市,哒哒地前行,直至停到了将军府的后门。
只见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在黑夜中甚至连身形都看不真切,很快,那人便消失在了门口,马车也不见了踪影。
许久许久,直到夜已深,黑色笼罩了一切房屋,月色朦胧,树影婆娑,人们都已经在欢呼过后沉沉睡去,除了微风轻轻地chuī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
就在这时,将军府的后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辆马车也同时哒哒地驶到了门口,那个身穿黑斗篷的人影又出现了,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地驶离将军府,朝着皇宫的方向前进。
明月当空,银白的月光洒在梧桐苑的一糙一木上,青石板的地面像镜子一样,被月光反she的透亮,一道黑色的影子突然踩在上面,一步步地留下了一串yīn影。
梧桐苑的门被推开,趴在凳子上睡着的七喜被惊醒,“娘娘,您可算回来了。”
祁柒脱下斗篷递给了七喜,问她:“本宫不在的时候有发生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皇上有派人来请娘娘去参加国宴,奴婢转告说娘娘心qíng难过不想去,皇上就没有来催了。”
七喜端来一盆热水为祁柒洗手,秋日的夜晚冷风萧瑟,祁柒的双手冰凉,唇色发紫。
“娘娘,您是不知道,今个国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太后、皇后、德妃、您,后宫地位高的人今晚全都缺席,皇后娘娘薨逝的消息甚至被压下了。”
自然是要压下的,在国宴的日子皇后薨逝,是为大不吉,萧逸寒是不会让自己帝王的龙气沾上一点不吉的,所以皇后的消息这几天都不会有人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