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孩……拜托,该不是他亲生妹妹吧。不会,怎么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这两个人简直是云与泥的区别,天和地的差距,她和澄弦怎么可能是亲兄妹?
“妈妈让我监视你有没有抽烟。还有啊,朱溪比这个女人漂亮多了。”
她说妈妈,这么说这两个人就是……瞬时间,我脑中的那片天重重地砸了下来压住了下面的那块地,砸得我头晕目眩。也许为了在朋友面前逞逞威风,澄弦的,澄弦的妹妹高扯着嗓门继续喊道:
“你看看嘛!朱溪的眼睛比她大,皮肤也比她白!”
“那又怎么样!这么好你去和她jiāo往好了!”澄弦没好气地回应。
“你以为我在和你开玩笑吗?!!!”女孩脸色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难看,说话火气冲天。那个应该叫朱溪的小丫头立刻涨红了脸,羞羞答答地看向澄弦,其余女孩依然目光如锥地盯着我。“快点啊朱溪!把你刚才写的信给我哥!”
“嗯,嗯。”那个叫朱溪的女孩从口袋里掏了半天,伸出如杨柳般纤细的小手,递上一封泛着粉红色光泽的qíng书,深qíng羞涩忐忑。
澄弦的妹妹满脸自豪地来回看着朱溪和自己的哥哥,哪知澄弦一点都不领qíng,板着脸推开那封信:
17
“四岁的差异,四岁的差异。朴若弦,你下次要是再出现在我学校附近,我一定把你抽烟的事一滴一滴告诉妈妈!”
那个叫朱溪的小女孩难堪地愣在当场,眼泪汪汪地盯着自己手上的信,澄弦牵过我的手,旁若无人地从她们面前走开。正如我所担心的,朱溪的哭声当场爆发了,
“哇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
不知为何,我心头居然闪过几丝罪恶感,下意识地低头看向那个小女孩。她哭得扑倒在地,澄弦的妹妹接过她背着的书包,气得直跺脚。
“走着瞧!哥哥你生日的那天,我绝对让你好看!看什么看!你这只狐狸jīng,白眼láng!你也不得好死!”
她在说我吗?看若弦急yù喷火的双眼,她是在说我没错。澄弦面对妹妹的举动,也无奈叹一口气,加快步伐直到若弦的声音完全听不见,我才颤抖着嗓音向澄弦求证:“她是你妹妹吗,澄弦?”
“烦死了!每次都是带着一帮朋友来找我!一会儿要我亲亲她们,一会儿要我陪她们打游戏!烦死人了!”澄弦柔净的脸上,此刻满是厌恶。
“真是可爱啊!”
“这么可爱的话你带回家好了!”
“那个,你的生日是?”
“不知道不知道!她要是敢再来找我试试!”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嗯?你生日是几号?”
“下个月!这个小巫婆!回家看我怎么收拾她!真TMD!”
“别这样子了,你妹妹乱可爱了一把。”
“你再说!”
“咯咯咯咯!”
“不准笑!”
可能受到不速之客妹妹的打击,澄弦显得相当的激动,我和他的距离却在不知不觉中又拉近了一步,就这样,我们嬉闹着走到了汽车站。
澄弦走了,我独自一人坐在回家的车上,眼前不时浮现出若弦那张脸,每每我都会笑得噗嗤噗嗤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真是太好笑了!啊,等等,他说下个月生日,那我现在就该存钱给他买生日礼物啰。该死,差点忘了,最近资金紧张,零花钱早已绝迹,赶紧挣钱才是正事,我眼前瞬间浮现花真的脸,于是想也不想地按下了她的手机号。
我最讨厌的歌曲,最痛恨的彩铃声,那鸟歌响了好一会儿,花真那女人才接起电话:
“嗯~。”
“在哪儿啊?”
“正和别人介绍的一个男生在约会呢。”
“和上次那个叫正焕的chuī了?”
“当然,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在哪儿啊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我决定和你一起打工了。”
“太好了!那么我们晚上八点在中央剧场前面见,换好衣服过来!”
“你不和你那个男生约会了?”
“约什么会啊,正好我今天打算和他摊牌,晚上不见不散!”
嘟嘟嘟嘟!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对她来说男人究竟意味着什么。我对她“了不起”的言行很是吐了一会儿舌头。十分钟之后,我跳下车疯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