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杨中尉听不懂,他也不需要听得懂,bī问道:“你的意思,不还是说我们武将不如你们文官。”
“诶,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别人的话呢。”杜大人上前一步,道:“廖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各有所长。我们知道不能上阵杀敌,所以通过所学所知为天下百姓做事,你们呢,当然要去沙场证明自身的能力。”
“那还是说我们不如你们。你们认字,我们也读。我们不但了,我们还练功,怎么就不如你们了。”杨中尉说着,气的声音更大,将方下朝的官员都引了过来。
“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多,就想来欺负我们。”他说着刀一挥,吓的众文官连连后退,有人道:“说话就说话,你动刀作甚,实在是粗鄙。”
“呸!打仗的时候,你们就知道老子不粗了。”杨中尉怒道。
廖大人听不下去,摆了摆手,道:“各位都散了,不用和此人一争长短,我等说话,他也听不懂。”
众人一阵大笑。
“站住。”杨中尉道:“你话里话外,还是说我们不如你,是不是。”
廖大人很烦,实在不想听话都听不懂的人吵架,就道:“我们还有事,杨中尉你也要当差,还是各归各位好了。”
“你今天必须将话说清楚。镇南侯有爵位在身,又有朝廷差事,品阶比你们所有人都高。他见祝大人有错,就能抓起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他抓犯错之人,杀有罪的官,不分文武,合qíng合理。”
他这话说的,好像当了武官,就能捅天似的,顿时引起了众怒,几十个文官顿时将杨中尉围困中,你一言,“镇南侯并非出征在外。”我一句,“他手无兵符,又不是上阵杀敌,凭什么君命不授。”
“就是可以。”杨中尉吵不过,“你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了。”
四周里隔着金水河都围了一群人看热闹。
廖大人摆手,不想将事qíng闹大,道:“都散了,休要和这类目不识丁,不懂圣贤之人论理,说不过他们。”
话落,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杨中尉气红了眼睛,忽然抬刀,目扫众人满目愤怒,大家吓了大跳,纷纷往后退,生怕他拿刀砍人。
却不料,杨中尉抬刀,噗嗤一声砍在了自己的腿上,顿时血流如柱,他大喝一声,声音极大,“尔等文官,欺人太甚!”
这一幕,让大家松了口气,又目瞪口呆,这人犯傻了吧,吵架不过就自残?
“散了,散了。”廖大人摆了一眼杨中尉,带着一群文官立刻四散了。
杨中尉坐在地上,旁边流了一地的血,他嚎啕大哭,一个虎背熊腰的大男人哭,实在是引人注目,让人印象深刻,不过半日就传的满京城都是这段早朝后的纷争闲话。
“就是说武将不如文官啊,这不,将镇南侯害的在家里闭门思过,还bī得羽林卫的一个中尉自残。”
“这些文官太可恶了,他当他们是谁。这天下要不是武将,还有他们什么事。他们连站在金水河边放屁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欺负我们武将多在戍边,朝堂能说话的人太少。”
“太嚣张了,连镇南侯都被欺负了,他是什么人,他可是百姓心里的英雄,这些吃饱了闲的没事gān的文官懂个屁!”
燕京禁军中也是议论纷纷,有人嘘了一声,压低了声音道:“镇南侯统领的是都督府,和我们禁军不相gān。要知道,他可是刚刚杀了户甲统领的五百禁军呢。”
“你不要混淆不清。镇南侯就算杀禁军,那也是我们武将之间的恩怨,和那些文官有什么关系。还有,祝泽元不过三品,镇南侯可是一品大员,他怎么就不能先斩后奏,抓祝泽元了。”
“对!”人群中义愤填膺,“现在那些文官将文武分开,还打压我们不如他们,难道武将就要比他们矮一个头。”
“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我们去找大人,我们要评理,各有所长,凭什么他们就要压着我们一头。”
禁军中一时间沸反盈天,演变到最后,在军中就是文官看不起武将,在民间,就是人看不起习武人,顿时,燕京分成了文武两派。
朱珣此刻正在如云馆内,啪的一声摔碎了手里的酒盅,道:“我爹现在就在戍边,为了家国拼命,这些吃gān饭的,却在后方拖后腿,说我们是酒囊饭袋,除了打架什么都不会,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