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直接问问那们坐着的朋友,有关于我朋友的事,没想到我的请求倒成了‘逐客令’。那个人影朝我走来,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我认识他身上的军装,对,他是一位军人,这毋庸置疑。
他来到铁栏外面,面对着我站着,“这本书,是你的吗?”,我认出来他手上拿着那本黑色牛皮书,也许我可以趁机把它拿到手,我这样想着,于是对他说,“我只有看看才知道。”
他看着我,将书翻开,却并不打算递给我。“先生,”我说,“我的视力,呃,眼睛不太好,能拿近一点吗?”我做好了高度准备,如果书一旦到了我够得着的距离,便一把将它抢过来。
“再拿两个火把过来。”他吩咐道,一名救死士兵很快拿着火把走过来,我的计谋失策。“说吧,这本书是你的吗?”他看着我的眼睛,很深沉,我猜不透,在‘是’与‘不是’这两个词中间徘徊,不清楚我的答案会对我或者格鲁吉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请回答,小姐”那位军官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发怒的眼神告诉我,再不开口,他就会给我好看。
“也许……它是我的,”我说,“可我不敢肯定”
他好像看穿了我在撒谎,用那双锐利的黑色大眼直直的盯着我。
“我有间歇xing失忆症”我说。他还是那样盯着我,那双眼睛简直就像一部测谎仪。“我受过重伤,在很小的时候,”我补充道,“伤到了脑袋,会出现有些东西记不住的qíng况,医生说我得了失忆症,不过是间歇xing的。”说完,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还有那双眼睛,看看他是否相信我所说的。
“波兰”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把它拿过来”。我正猜想那个‘它’指的什么,这时,另一个士兵,像是秘书,便拿着一张纸过来了。军官晃了一下他的脑袋,示意那秘书将手里的东西给我。波兰将东西递进了铁栏,我伸过手去,拿过它,打开一看:一张白纸。
我疑惑地看着盯着这位表qíng严肃的军官,希望他能给我一点提示,不至于是拿给我擦屎用的吧。
“在最下面,写上你的名字。”他说。原来是想知道我的名字,最初我这样想,可是当波兰将一支羽毛笔递在我手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不对劲,“随便写在什么地方吗?”我试着想知道我心中的疑惑。“最下面”他说。可是我不想这么做,万一这是一种变相的加害呢,比如先让我签字,然后再在空白处写上莫须有的罪名。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能告诉我,它有什么用处吗?”我问……出于安全考虑,我认为我问了应该问的问题,可这位军官好像不太喜欢我的问题。他瞪着我,显然生气了。
“为了节约纸”他生硬地说,“除非皇宫里面,平民百姓可用不起这种纸。”。我想问他,为什么不能写在最上面,或者纸的最边缘,可是她好像知道我有话要说,眼里怒气急速增加,仿佛在说“如果你再不执行我的命令,就一刀杀了你。”。最后,我还是屈服了,按他的要求,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将写有名字的纸递给了波兰,然后军官转身要走,“我的朋友们在哪里?”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甚至没有对我的问话做出丝毫反应,就像聋子一般,直接走掉了。
我怎么了,我的朋友们怎么了,我无从知晓。只从一觉醒来,感觉什么都变了。带着抑郁,我陷入了深思。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接着是三天过去,守狱的士兵也由最初的两个,变成一个,最后,整个牢里,就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室里没有火把,但是门外有,而且一直亮着,所以无法分辩出黑夜白天,也因此,我明白,自己一定是身处地牢。
每天都会有人给我送饭,一日三餐,非常准时,而我记数的方法也这通过这三餐。每天,我只能借住透过门fèngshe进来的火光来寻求光明,刚开始我怎么也受不了,每天扯着嗓门大叫着,问他们我发生了什么事,问他们我的朋友们在哪里,可是没有人会理我,后来,我变得bào躁,用脚踢门,把它弄得咚咚直响,我想这也许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很失望。大约三个月过去了,我不再白费力气了,因为我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不是好事。刚开始我担心那些朋友们会不会遇到不测,于是心里变得慌乱,后来时间长了,这些恐怖的想法让我变得麻目,我也不再为他们感到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