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言者很快就会到来,可是我虽然相信内室里藏着一条大蟒,但却不能肯定,如果我贸然前去阻止预言者,而里面却没有蛇,那不是破坏了他既将所做的事?想到这里,我按下的室壁的天关,熄了火把,藏了起来,静观其变,如果他真的有危险,我可以将他瞬间带走。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根据他的步行速度,我计算着他所处的位置。终于,外室的亮起了火光,我看见他来了,一张黑色的面纱取代了那张面具出现在他的脸上。
然后,他按下内室的机关,里面的火光亮起,他走了进去,
“对不起,我弄丢了衣服”我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像是洁比丝,但一想到现在所处的位置,我便不能肯定,洁比丝怎么可能会来这种地方。
“小姐刚刚来过,应该是误入”那声音说,“但是很快便离开了”
现在,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认为听错了,她就是洁比丝。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听她的口气,预言者与她之间应该有着不为陌生的关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jiāoqíng。
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疼,后脑勺像是被什么猛敲了一下,我晕了过去。
我在预言堡醒了过来,而预言者正站在我的chuáng边,像是一直守在那里似的。比起姐姐的安全,其它的都靠后,我不会问他有关洁比丝的事qíng,因为我知道得不到答案,如果要说,他早在我第一次问他的时候就告诉了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隐瞒我有关我朋友的行踪”我说,“但是,出于对你的尊重,也出于对我自尊的维护,我不会向你问起先前我所听到一切。眼下,对我来说姐姐的事qíng排在了首位,在银瓷还没有结束掉她生命的时候,我必须赶回去,将她带到这里。这就是我来这里的目的,不过恰巧却发现了另一个秘密,但那都不重要,我说过的。”
“在你心中,金瓷排第几位?”
“站在亲qíng的角度,她立于第一位,”我说,“但是,如果撇掉这层关系,你在我心中是永远的第一位”
他听了我的话,愣在原地,想来是没有料到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会哪如此重要,可是,他的眼神中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没有其它,比如瞬间的感动。我的心中不由产生一种凉意。
“所以,请求你帮我一个忙,给我黑色牛皮书,让我回去,我发誓一定会回来,并且带着我的姐姐。”
后来,我又说了很多乞求他的话,他却用默不作声来敷衍我。
好话说过千百遍,誓也发过千百次,他始终无动于衷,我不禁在想,他的心是否是冰做的。
“你的正常体温是多少?”他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问题,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28度,”我说,
“比正常人的温低上8度”
“是的”
我期待着他继续说下去,只要肯开口就行,让我对牛弹琴,总比费尽心思的自言自语qiáng得多。“先生,说说吧,怎么才能让我回去一次,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义不容辞。”
“好吧,现在我想有权提一点要求,就凭你已经知道的一件事,我就有权这么做。”
“什么意思?”我问,“好吧,你说”我想,现在这个时候,我应该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了。
“杀掉图塔拉西斯”
“什么?”我感觉自己的眼珠子快滚出来了,太吃惊了。一向是关系友好的兄弟相待的两人,果真如我所料的那样,暗藏玄机。看来,那个死去的女人,始终是他心中的一个痛点。
“为什么是我?”我说,“你完全可以自己除掉你不喜欢的人,而且,你的地位为你提供了很多这样的机会。”
“当然,要杀他易如反掌”他说,“但是,重要的是让他死在谁的手里。”
“卑鄙”
“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就替你去21世纪带来郁金瓷”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去杀掉图塔拉西斯?”
“这就要看银瓷什么时候送你姐姐归西哩。”
“你就不能先去将我姐姐带过来吗?”
“有空在这里唠叨,不如现在就回宫去,你姐姐的命可悬在你的手里哩。”
没有料到他是如此的无qíng无义,冷漠的态度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的架式,以前总抱着一种女追男隔层纱的思想,天真的认为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并做梦似的以为,这一天会很快的到来。现在,我终于明白,一直以来,他所说的那些冷言冷语是出自真心而非玩笑——我的自尊就像从30层楼上摔下去一般,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