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创伤,我回到了宫里,凄凉让身心变得平静起来。我怎么可能去杀害法老,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所带来的伤痛远远大过眼睁睁地看着亲人离去。除非,能够给我一个不得不杀他的理由,而我现在正违背着自己的良心,试图找出那些可以凭着人道主义jīng神将之杀害的理由。我努力的回想,除了复活当天杀掉了上一界法老的全家,再也想不出任何可以拥有“残忍”灵魂的事件。默然间,我才发现,原来,他是一代明君。
“忧愁缠绕着你,我美丽的小姐”
huáng沙来了,出现得可真是时候。
“如果你能够将黑牛皮书带给我,那么我的头发,你就拿走。”
“我很乐意这么做,我亲爱的小姐。但是我劝你不要做无谓的牺牲,对于我的客人,我一向给于最忠诚的劝告。”
“我一定要回去”
“黑牛皮书帮不了你这个忙,我亲爱的小姐,上面的咒语对你无效”
“什么意思?”我惊愕的问道,
“看在某人的份上,我愿给你最详细的解答”它说,“我的小姐,带你来到这里的,不是黑牛皮书上简单的咒语,而是出自格鲁吉与你嘴里共同说出来咒语。”
“所以,我必须找到格鲁吉,才能回去,是吗?”
“只有找到格鲁吉,你才能回到这里,我亲爱的小姐。”
“那么回去呢?”
“真正送你回去的咒语另有其它。”
“要用什么才能换来那个咒语,头发?眼睛?或者我心脏”
“我不做陪本的生意”它说,“当你得到咒语的时候,你的头发,眼睛、心脏、甚至灵魂,对我将不再有吸引力。”
“什么意思?”
“我的时间有限”
“好,我想将我姐姐带到这里来,你能办到吗?”
“你碧绿的眼睛”
“好”
“小姐,敬候我的佳音,顺便给句忠告:不要让你的双手沾上血。”
huáng沙走了,我心中的落寞感与忧郁感又重新浮上了心头,而且比之前更加重了。用一双眼睛换来了姐姐的xing命,这是一桩得很划得来的jiāo易,我心里这样想着。一双眼睛能起这样大的作用,真的很值。我不断的用价值的衡量来欺骗自己,试图让自己不要那么落寞与感伤,可事qíng总是事与愿违,我骗不了自己,预言者对我的打击,让我有了自bào自弃的想法,这才是我毫不犹豫舍出自己的眼睛的真实原因。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深爱一个根本不太了解的男人,也许是因为多年的思想积累的原因:在那个年代,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会娶一个像我这样有问题的人为妻子,我对男人的要求,从最初的有车有房有产业兼有长相有人品还要懂得làng漫,在受到一连串的相亲拒绝后,破格降为只要是男人就行。
后来,碰到了预言者,他的医学才气所形成的魅力瞬间吸引着我,紧紧抓住他的思想,诱导着我不断往他的身上倾注着自己的感qíng。
两天后,huáng沙履行的自己的责任,将金瓷带到了我的身边。容huáng沙恩赐,有幸见到姐姐一面,她比我记忆中时的样子要憔悴很多。
我失明了,可这并没有为我带来除了额外的伤害。金瓷为了我的眼睛感到很痛惜,也为自己以前不能好好待我而说了些报歉的话,但是我不怪她,我救她,最主要的原因是缘于那份联系着我们的亲qíng,而不是她本人。
又过了半个月,铜瓷回来了,在我面前又蹦又跳,真像个孩子。自打见过银瓷后,金瓷对于铜瓷倒是很快的接受了。铜瓷随我,将金瓷称为姐姐,这就导致称呼变得不伦不类起来。我们在房里闲聊着,因为看不见,但是我能想象得到铜瓷那副高兴样子,再说,当时的谈话气氛真的很活跃,所以,我尝到了失明后的第一次快乐。这些日子老活在预言者的yīn影下,笑一笑后,心qíng变得舒畅了许多。
我将我对预言者的真实qíng感告诉了姐姐,她说我实在太过于放松自己的感qíng,到了今天这一步,是明显的缺乏理智的后果。一个人的思想通常就体现在她对外界事物的评价中,金瓷是一个很有理智的人,她每做一件事,都是经过百般考虑的,就连她的婚姻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家里也必须有这样一个人物,才能让整个家庭维持在富裕的金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