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您客气了,”那妇人立刻眉花眼笑,“我们也不是白白照顾人的,您给了咱们那么多好处,怎么样也得尽心尽力。”
舜赫微微一笑,他失血不少,没有jīng力再跟她假客气。
花嘉看着这妇人,心里忐忑不安,自从遇见了银铃鬼后,她开始忌惮那类笑起来格外热qíng的女人,总觉得她们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如果没事就不劳烦姐姐你了,”花嘉谨慎地开口道,“我会替他包扎的,绝不给你添麻烦。”
“哪儿的话,我这就给你们拿些糙药和纱布来。”说着,那妇人满面chūn风地走了出去。
花嘉坐到chuáng边,忧心忡忡地看着舜赫,“你没事吧?伤口深不深?”
舜赫见她满脸担忧,安慰般笑了笑道,“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要是我的身手跟你一样好,我可以跟你一起打厉鬼,那样你就不会受伤了,”花嘉说着红了眼睛,“是我拖累了你……”
舜赫伸手轻轻抚摸她的黑发,他半开玩笑似的说道,“既然觉得拖累了我,那就给我一点回报吧,不是说逃出来之后就嫁给我吗?”
“是啊,”花嘉抹了抹眼睛,“可你都伤成这样了。”
“但跟你dòng房的力气还是有的。”他故意逗她。
花嘉睁大了一双冒着水光的眼睛,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害羞一下,方才那个妇人拿着糙药和纱布走了进来。
“多谢姐姐,”少女立刻站起来说道,“放那儿就行,我自会处理。”
那妇人看了看舜赫,又看了看花嘉,脸上会心一笑,转身走了出去。
花嘉说gān就gān,卷起袖子开始捣药,她很快将药糙捣成了浆,走到舜赫跟前,舜赫自然解开了衣带,脱下了上衫,等她给他上药。
他的胸口有一道两尺长的刀伤,伤口很深,鲜血湿透了好几重衣衫,花嘉见状,鼻子一酸,她小心翼翼地先用细布沾了水,替他将血迹擦gān,然后将糙药轻轻敷在了伤口上。
“疼不疼?我没有力道太重吧?”她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轻声问他。
“不疼。”舜赫微笑着回答。
花嘉的动作很轻很温柔,他几乎感觉不到她的手指碰在了他的伤口上,舜赫低头看着她,花嘉正弯下腰全神贯注地替他上药,她的黑发乱糟糟地从脸颊边垂落下来,眼里含着泪水,小小的鼻尖泛红,似是为他心痛,时不时地发出两声啜泣。
舜赫突然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额头。
从前,他一度将她当作小妹妹来看待,但不知从何时起,他对这个小妹妹有了亲吻的yù/望,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决定不再用朋友的眼光来看待她了。
花嘉此时懵懵懂懂地抬起头,突然意识到他亲吻了自己的额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这么容易就害羞,等到dòng房花烛夜的时候可怎么办呢?
花嘉的内心非常焦灼。
她故作镇定地站起来,从桌上取来了gān净的细布,准备替他包扎。
方才上药的时候,她一心注意着伤口,脑中一片澄明,没有丝毫邪念,然而被他一吻过后,她好像这才发现他正赤/luǒ着上身似的,瞬间又羞红了一张脸。
“你,你把眼睛闭起来。”她拿着细布走到他跟前,见他笑吟吟地瞧着她,心里又不好意思起来。
舜赫怔了怔,“脱衣服的是我,闭眼睛的也是我,这太惨了吧?”
“惨什么,反正咱们早晚要成亲的呀!”花嘉轻轻跺了跺脚。
“是啊,早晚要成亲的,”他笑望着她,眼里带着几分温暖的戏谑,“既然如此,那还闭什么眼睛呢?”
“好了好了,不闭就不闭!”花嘉不想跟他贫嘴,她心一横,径直走上去将细布缠在他的身上,裹住了他的伤口,一张脸红得像个熟透的番茄。
“你真是一点都不像孟莱族的姑娘。”等她替他包扎完了,他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那孟莱族的姑娘应该怎样?”花嘉随他像对待小孩一样拍抚自己,嘴上却不服气道,“是不是像恶鬼寨里那些人一样,公然开无遮大会?你别忘了阿骨勒还在外头呢,他可什么都看得见!”
“我的意思是,你太容易害羞了。”他伸臂搂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带,她便坐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