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不同……”她怔怔地看着他,“真的?”
“你察觉不到?”
“我,我怕是自作多qíng啊!”花嘉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她觉得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你长得好看,又会打架,对我也好,我当然,当然喜欢你得很!”
舜赫面带微笑,神色欣然喜悦,他向她走近了一步,“我原本是想等你过了十八岁生日,再来问你的,可惜后来遇上战乱,我一直得不到你的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再见,我想我不能再错过机会了。”
听到这话,花嘉的心狂跳起来,两人面对面站着,她刚想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却突然听见一个细弱的女音,“珍珠姐姐,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她吓了一跳,忙回过头去,只见杏桃和山药正躲在门后,战战兢兢地瞅着他们。
舜赫瞥了她们一眼,尔后对花嘉露出一张笑脸,“等我将这些人的衣物烧gān净,就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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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闻澈依然在驿站里等消息,他并不急着赶往絮州。
驿站里的人不多,零零落落的旅人客商,跟流水一样来来往往。
当他空虚无聊的时候,那段不怎么美好的记忆总会占据他的脑海。
当初,他给了温抚音三天的时间考虑,他本以为她会倔qiáng地一直跟他僵持到最后一刻,谁料过了两天,她就亲自找上门来了。
温抚音来找他的原因是为了温子然,关于这一点,闻澈用脚趾头想想也该猜得到,可当她说出这个理由时,他仍然不免失落了一下。
原来,当天上午,温子然被军队里的人qiáng行带走了。
那几个将士一看就是来挑事的。
当温抚音为他们上菜的时候,其中一人忽然抓住了她的手,“多漂亮的一双手,姑娘的十指这般纤细灵巧,若是会抚琴,定然美妙无伦。”
她使劲挣,却怎么也挣不脱。
那人大笑着在她手背上印下一个吻,她顿时气得面无人色。
“小娘子,弹首曲子给咱们助助兴!别一副男人打扮了!”周围的军士立刻开始起哄,“瞧她这腰细得,这脖子嫩得,你当咱们是傻子?看不出你是个女人?”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温抚音感到一阵绝望。
远远的,温子然看到了这一幕,用力拨开人群走到她跟前。
他二话不说将妹妹护到身后,军人们不满地大嚷起来,立刻引来了酒楼老板的注意。
只见那老板急匆匆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脸奴颜地来到敌人跟前。
他忙不迭地点头哈腰,伸手抓着温抚音的肩膀将她拖出来,高声骂道,“你这弱秧子发什么愣?快去弹琴!傻站着gān什么?要坏我生意吗?”
老板娘见状,立即从后屋里抱了一把陈旧的古琴走到堂中。
她同qíng地望了温抚音一眼,凑到她耳边道,“你就低个头吧,何苦为了一时意气丢了xing命呢?来,琴在这儿。”
温抚音一动不动,她咬住嘴唇,脸色煞白,胸膛剧烈地一起一伏。
虎背熊腰的男人们将她围拢在中间,老板娘不时在耳边低语相劝,她咬破了嘴唇,终是顶住羞rǔ,抱琴缓缓入坐,准备弹唱。
然而就在这档口,那几个将士又开始滋事。
他们突然狠推了温子然一把,挑衅道,“你不就是前几日为了一匹马,跟咱们过不去的小厮吗?”
温子然冷冷地注视着他,一语不发。
“看你生得细皮嫩ròu的,不比娘儿们差,来来来,也给咱们助助兴吧!”一个满嘴huáng牙的军人,露着夸张笑脸,用奚弄的目光打量着温子然清瘦的身板,“你会chuī笛子吗?会唱曲儿吗?”
温子然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眼来狠狠瞪着那人。
“我,我会唱曲……”此时,温抚音突然开口,她走到温子然身边,作势将琴往他怀里送,又鼓起勇气对一帮将士道,“不如这样,他来弹琴,我来唱曲,军爷们可满意?”
温子然默默望了她一眼,人却没有动,任由她抱琴立在他跟前。
“子然,子然……”温抚音转身焦急地小声叫他的名字,“你就忍忍吧,别再倔qiáng了,小心他们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