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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晚起,温抚音一直留在闻澈身边,她随着大军前行,眼睁睁看着他们攻城掠地,直到晔国覆灭,又随着这支浩浩dàngdàng的胜利之师返城。
听说这支队伍的主将为了鼓舞士气,犒赏军校,对于高阶将官带一两个女俘随行这类事,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闻澈一路带着温抚音返回雩之国没有受到任何指责和阻碍。
其间,闻澈没有再碰她。
只是那夜过后,温抚音变得愈发沉默了,她像是一个封闭自我的傀儡,终日听话地坐在帐子里,任由主人摆布。
她想让闻澈嫌恶她,于是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终日披头散发,不做梳洗,可这点伎俩一眼就让他看穿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疏远你?”他站在她跟前,施施然笑着低头看她,“如果你哪天让我厌烦了,我就出去找点乐子,比如把你义兄的脑袋割下来,挂在枪尖上,这一定很有趣。”
温抚音打了个激灵,她痛苦地合上双眼,最后不得不打起jīng神,将自己收拾得gān净体面,每天乖巧地候在帐子里,好让他看了舒心。
平常两人同处一室,彼此甚少jiāo流。
温抚音本以为闻澈会对她冷嘲热讽,她作好了终日受人羞rǔ的准备,可他好像没有那种兴致,闻澈总是一个人喝闷酒,一边喝一边想着军队里的人和事,想着战场上间不容发的危险,还有自己那险峻又辉煌的前程。
温抚音每晚都睡在他的帐子里,他本可以夜夜chūn宵,让她生不如死。
可除了第一次宣告般的占有外,他几乎把她当成了一个假人。
他有时彻夜不归,有时回来便径直躺在她身边睡觉,什么都不gān,宛如一个圣人般无yù无求。
温抚音非常困惑,她摸不透他,这让她更加不安。
随着天气渐渐转凉,军营里的夜晚格外寒冷,帐子里燃着一盆炭火,她坐在火边取暖,可寒气还是一阵阵侵入她瘦弱的身体。
“你喝些酒,喝了酒就不冷了。”闻澈递给她一袋烈酒。
她漠然地坐着,没有理会他。
他从木案后站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捏开她的牙关,qiáng行将酒灌进她的嘴里,温抚音勉qiáng吞咽了几口,很快被烈酒呛得喘不过气来,她忍无可忍,将酒喷了他一脸。
闻澈先是一愣,可随即便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用手慢条斯理地抹去脸上的酒水,“真是难得,温家三小姐居然动怒了。”
温抚音的双颊烧得通红,她的眼里难得闪现出怒色。
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低头注视着她的双眸,“你的眼睛就像一潭死水,漂亮却没有生气,我不喜欢没有生气的女人。”
“那你何苦留我在你身边?”她的怒火消退,回归了无qíng无绪。
“因为这双眼睛曾经有过生气。”他喃喃着回答。
她的眼里闪过讶异的神色,两人四目相接,他突然皱起眉头,露出恼恨的qíng绪,将她的脸甩到一边,转身走向帐外,一掀帘子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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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夜里,闻澈回来的时候又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
他掀开鹿皮帘子,带进来一股寒气,温抚音正睡得半梦半醒,她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身上的薄被便被人掀了开来。
她猛然清醒了过来,见闻澈站在chuáng边,倒也没有惊慌,只是默不作声地chuáng里挪了挪位置,以为他又会像平时那样在她身边躺下休息。
可这回他没有,闻澈今晚似乎醉得比平常厉害,他俯下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从里chuáng拖了出来,非常不耐烦地压到了她身上,撕开了她胸前的衣襟。
温抚音大惊失色,上一次痛苦的经历迅速浮现在脑海中,qiáng烈的恐惧攫住了她的心,她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不!你别这样!”她嘶喊起来,拼命挥舞着胳膊,“你住手!”
可惜体能上的比拼,温抚音永远都不可能赢,她很快就没了力气,只能睁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哀求般望着他。
她知道他喜欢看她害怕的样子,上次他有意折磨她就是为了看她恐惧的表qíng,所以这回她不再压抑自己的感qíng,在最短的时间内满足了他的需求。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他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看着她脸上惊怖的神色,抓住她胳膊的手渐渐松开,好像突然没了兴致一般自顾自翻身下chuáng。